“应不是,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一定是这三个贼人强奸了他的亲妹。”
……
“咣当。”
话越来越难听,刘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把手里的铜锣狠狠地摔在地上,揪住一个络腮胡的汉子就揍起来。
“公差打人啦。”
“这帮王八蛋只会欺负咱老百姓,揍他狗养娘的。”
……
一时,煽言满天飞,群情鼎沸,这里民风剽悍,一有人煽阴风点鬼火,盲从者甚众。
场面混乱不堪,幸好有一队民壮在附近巡逻,闻讯过来弹压,肇事者才作鸟兽散。而此时刘玄和两个杂役已被揍得五官变了形儿。
“妈个巴子,昨夜刨坟今天晒尸,能不触了晦气?这活儿无法干了,回衙。”
“不晒了?”一杂役问。
“还晒个鸟呵,再晒下去自己就曝尸街头了。哎哟,他娘的,好像肋骨被打断了,这帮狗养娘下手够狠,把我往死里揍。”
“刘爷,贼尸不见了。”另一个杂役惊呼。
“啊?”刘玄顾不得伤痛,挪步上前一看,贼尸真的是不翼自飞,只剩下板车孤零零地撂在街头。
中计了,必是贼人有意磨擦,制造混乱,从中浑水摸鱼,把贼尸偷走,刘玄明白了过来,可人山人海,无法追查,只好唉声叹气,教杂役拉着板车回衙复命。
捕房静悄悄的,只有田壮在审阅案卷。凭心而论,十多个人管理偌大一个土司的治安,确实是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幸好还有民壮协助,才勉强应付过来,不过,也是忙得够呛,不是牍案劳形,就是爬山涉水,想和老婆亲热一下,都挤不出时间。
“刘玄,你怎么啦?”他闻声抬头一看,见刘玄眼棱缝裂,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瘸的,惊讶地问。
“都是因为你,任命他当什么金牌捕快?职位连升三级,若是别人就感到祖坟冒青烟了,可这小子一点也不领情,还说什么你不让他好过,他就让我难过,这不是挟私报复吗?”刘玄哭丧着脸,把事情经过说了。
“他真的是这么说?”田壮暗暗吃惊:难道这小子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意图?他放出这种口风是何居心?是想退出这个案子?还是警告自己不要从中作梗趟这场浑水?
“姐夫,要么把他撤了,让我当金牌捕快侦破此案,我干了几年,才是一个铜牌,凭什么他能坐火箭上位?”刘玄撇嘴不服。
“混帐东西,你屙出来的屎都不比他流的眼屎大,还想当金牌捕快?回去让你姐给你涂上治伤药水,从明天起,樊小鱼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田壮不好气地呵斥道。
“我这不是成了风箱里的一只老鼠,两头受气吗?”刘玄见姐夫尿都不尿自己,不知道他是如何盘算的?只好悻悻地退下。
目送着刘玄一瘸一瘸地的走出捕房,田壮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