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塍是真心为秦九好的,秦九给他的瓷器经过转手之后,他赚了上万黄金。且不说秦九有没有赚到,他崔家可早就赚了。
而且羊毛的收购也一直在持续,煤矿的开采也不曾间断,秦九就是他实实在在的财神爷,他可不想秦九出点什么事。
秦九拍拍他肩膀,说道:“崔兄,多谢了。小松号的存在是瞒不住的,到时候还请崔兄多多帮忙。我可还是崔兄你的远房亲戚呢。”
崔塍也明白,秦九是将崔家和他绑在一起,是借着崔家的势头在抵挡城主府的压迫。崔家早已看透这点,对此并无反感。相反,他们被秦九当成挡箭牌,秦九又何尝不是他们赚钱的工具。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相互利用又何妨。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城主府的主簿就找到秦九的小院,以他国奸细的罪名将小院包围了。
秦九命人打开大门,笑脸迎上主簿的冷脸。
“是你?”
主簿很惊讶,他想不到,秦九竟然是上次投递拜帖被城主拒绝的那个人。
秦九笑着回道:“是我,侯主簿,咱们又见面了。”
侯主簿仍是板着个脸,大声叱喝道:“大胆贼子,居然敢打我沧海城的主意。来人啊,给我搜。”
他竟没有给秦九说话的机会,一挥手一大群人就往屋里走。
秦九身后的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问道:“侯主簿,这是何名目啊,我不过一介商贾,不知哪里得罪了侯主簿?”
侯主簿一脸正气地指着秦九,吼道:“本官收到消息,你私藏兵器入城。本官怀疑你意欲对沧海城不利,特带人前来搜查。你若老实交代,本官可在城主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若冥顽不灵,休怪本官没有提醒你。”
秦九听出来了,这是伸手要钱呢。
若是别的时候,秦九早就已经送上厚礼了。但是此时不行,他不太确定侯主簿是不是在钓鱼。若是撞上枪口,那可就真说不清了。
秦九只有大呼冤枉了。
他也没有阻拦他们搜查,昨天回来时早就已经将兵器藏好了。当初进城时,兵器其实是藏在货物中运送进来的,倒是很有可能被人不小心看到了。
另一边,收到消息赶来的崔塍拦到了侯主簿的面前,肥胖的身躯对侯主簿颇有压迫感。
“侯主簿,你知不知道,这是我远房表亲戚?你带着人就往里面冲,可有问过城主大人的意见?”
一开口,崔塍就没把侯主簿放在眼里,完全是一幅居高临下的态势。
侯主簿也不怂,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城主府做事,无需向任何人交代。”
崔塍也不知是真的气上头了还是故意的,抬手一巴掌拍在侯主簿的脸上,清脆的声响让秦九都觉得疼。
“你不过是城主府的一条狗,敢这么跟我一个一等贵族说话,是不是嫌命不够短?”
崔塍甩甩手,毫不在乎地说道。
和城主府多年的交道,他早就看出来了,侯主簿是推到前面的棋子。如果真能从这小院中搜出兵器来,功劳也不是他的。而一旦搜不到,他就是个擅自行动的背锅侠。
侯主簿脸色极为难看,这沧海城中如此不将城主府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崔家。奈何崔家也是和城主府一样的一等贵族,除了没有实权,他们完全不逊色于城主府。
咽了咽带着腥味的口水,侯主簿不再说话,静静等手底下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