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有两条甚为粗壮的蛇,在我紧张地同蛇群对峙的时候,悄悄地缠住了我的脚、我的腰!!
那第三个倍受折磨的夜晚兜头就砸下来,我眼前一黑,似乎又听到两个人在商量如何杀害我的父亲!他们的声音,一个凶狠一个清冷带磁,在我听来,却是同样的冷酷和无情。
就在那时,非红那男扮女装的滑稽脸容突然就浮现在黑暗里!丧失意识之前,我似乎听到自己大喊了一句谁的名字,我晕厥地太快辨不清是谁,但是我知道,那时是我第一次没有想起父亲——在自己快要没命的时候。
然后是尖锐的痛感叫醒了我,睁开眼的时候,是非红顶着他花了妆的脸替我吸毒——我还是被咬了,伤口处一片紫黑,但是我看着他,却莫名觉得心安地很。
然后他拿出一条绣了花的丝帕给我包扎,那是他当天陪那个主管阿姆唠嗑的成果。他那时候傻气的很,不管有了什么收获总会拿来献宝似的给我看,哪怕是他绣的花,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想让我保持斗志——你看,至少我今天又有些收获。
那时我便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但是却也像什么都没有变。
现在想想,似乎从那时起,我便觉得非红会永远同我站在一起。父亲一向霸气而又骄傲,遂把我的逻辑教得也同他一样简单到狂傲——那时我便觉得,我喜欢非红,他自然应该同我一起。
我眼前一阵模糊,只是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想起了从前同非红一起的种种;而昔言的胸膛刚硬有力,清楚地提醒着我——这不是非红,非红日前还在却未亭里站在你的对面,逼你吃下有毒的叶子。
“不管你是如何知道我怕蛇群的,”我梗起脖子推开他,“等我解决完这些鬼东西,你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啪!我将怀里的酒壶拍给他,“喝了它!恢复你的内力!”
昔言愣过便笑开来,甚是碍眼道:“将军就不怕昔言得了解药一去不返?”
“不返正好!”我点了点胸前伤口的几处大穴,抽出刀却没看他,“省得本将军碍眼!”
“将军难道不想我死么?”也不看什么情况了,昔言还不依不饶,“我死了也可以不碍将军的眼。”
“要杀我害我的人多了,我哪有空一个个弄死?”我盯住打头阵的几条蛇,敷衍他道:“你若是感激不尽,那就帮我把驭蛇的庙上之人给我薅下来!!!”
“是将军!”昔言莞尔一笑却将酒壶抛还给我,这一刻,他似乎又变成了初见时的那个旦角,魅惑丛生、从善如流,似乎一切都会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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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红:将军文笔见长
和玉:(得意)是嘛,何以见得?
非红:将军你看,这“石榴裙”用得极好,十分赞扬了这女子的美貌。
和玉:你见过这女子!?(拔刀)说!你们什么时候见的!见过几次!?
昔言:……我不配拥有姓名就算了,连我的性别也不让我拥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