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 谢玉璋雪白足背绷紧, 痉挛。</p>
乌维身体强壮, 有用不完的力气。谢玉璋呜咽的声音没有男人听了能把持得住。待这一阵过去，他还想再来。</p>
谢玉璋懒懒道：“可汗们还等着与你辞行呢。”</p>
这是婚礼的第二日, 乌维没办法，温存了一会儿, 还是起身离开了。</p>
新婚夜被他闹了一晚，清晨也没睡好。他走了谢玉璋睡了好大一个回笼觉。再醒来唤人, 便有两女进来要服侍谢玉璋起身, 竟是晚秀和月香。</p>
谢玉璋讶然：“你们怎么又来了？”</p>
二女道；“我们来服侍殿下。”</p>
谢玉璋裹住身体，责备道：“你们已经是臣子之妻，不该做这些事了。”</p>
她婚礼前一日，二女便联袂而至, 脸红红地想要跟她说说夫妻敦伦之事。</p>
谢玉璋直接抽出一本春宫甩给她们：“嬷嬷走前，都给我安排好啦。”</p>
又道：“这个你们也可以拿回去看看, 宫中秘藏, 很好看的。”</p>
反把二人给羞跑了。</p>
月香跑之前还不忘卷走了那册子。</p>
月香笑道：“不过两个校尉的妻子, 听您说得还以为我嫁了侍郎、尚书呢。”</p>
若在云京, 校尉之妻与公主直如云泥，连公主的鞋子都摸不到。</p>
谢玉璋不过是因为器重王忠李勇，才不叫他们的妻子再做这些奴婢之事而已。</p>
晚秀道：“嬷嬷不在了, 她们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还得我们来。”</p>
月香道：“阿斐姐在外面呢，想进来被我们拦了。”</p>
两害相权取其轻, 谢玉璋不想让林斐沾手她的房中事，那便还不如让晚秀和月香。</p>
晚秀和月香便服侍她沐浴。</p>
谢玉璋身上的痕迹，令她二人又脸红又吃惊，咋舌道：“漠北男人也太、太粗鲁了……”</p>
“还好。”谢玉璋说，“我的皮肤就那样，稍稍碰到就泛红泛青的，看着吓人其实一点事都没有。”</p>
谢玉璋肌肤娇嫩，的确从小是这样的。</p>
二女想想，也放下心来。</p>
三人都是人妇，便不免开启了些熟女话题。</p>
林斐在外面等了许久，站在内帐门口问：“怎地还没好？”</p>
三人异口同声地喊：“你别进来！”</p>
又一起笑。</p>
林斐听三人笑声，知谢玉璋无碍，放下心来。</p>
悻悻地想，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春宫册子，她十岁的时候便从父兄书房的暗格里翻出来过。若不管实际经验，单论理论，她保管比她们懂得还多！</p>
她道：“差不多行了，药熬得差不多了，我还要去请扎达雅丽。”</p>
谢玉璋道：“好啦，好啦，就出来，你现在就去吧。”</p>
林斐便去了。</p>
扎达雅丽听到谢玉璋有请，微感讶然。</p>
林斐表现得十分恭敬：“失礼了，原该殿下过来的，只有些东西不太好拿来拿去，只好请您过去。”</p>
扎达雅丽的帐子和谢玉璋的帐子是离可汗大帐最近的，相互之间隔得也不远。胡人其实没中原人那么多礼数和讲究，但赵公主和她的人表现出对她的尊敬，扎达雅丽怎么都是受用的。</p>
她随林斐去了谢玉璋的大帐。才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子药味。</p>
“这是什么味道？谁生病了吗？”她问。</p>
谢玉璋起身迎她：“姐姐。”</p>
从前是婆媳，现在做了姐妹，这等可笑事也只有草原这等化外之地才能发生。</p>
请了扎达雅丽坐下，便有侍女端上一碗浓浓的药汁。</p>
扎达雅丽的目光落在那碗上：“这是？”</p>
“今日请姐姐来，便是想与姐姐说个清楚。”谢玉璋道，“不知乌维可与姐姐说了，当日国师主持定下了我与他的事，乌维曾答应过我，不叫我生孩子。”</p>
扎达雅丽道：“女人怎么能不生孩子。”</p>
谢玉璋微哂，道：“我要孩子有什么用？”</p>
她说：“若说养老送终，我的子民自然会奉养我。若说继承人，我们已经有了咥力特勒了不是？”</p>
扎达雅丽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审视地盯着谢玉璋。</p>
谢玉璋也看着她。</p>
她是一个标准的漠北女人，不管从前什么样，生了孩子之后就变得圆圆滚滚了起来。她总是带着慈爱的笑，像个充满爱心的老妈妈。</p>
在外人面前，她也对乌维表现得十分恭敬，处处遵从，从来不僭越。乌维亦表现得十分阳刚勇猛，有男儿气概。</p>
可前世，谢玉璋活在他们两个人的宠爱之下。她是如此弱小，对他们毫无威胁，许多事在她面前便懒于费力遮掩。</p>
扎达雅丽和善慈爱的面孔下，对乌维有多大的影响力，前世谢玉璋隐隐感受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