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再不说话,押着王鼎一路往下。
终于走到了一层,王鼎已经记不清是哪里了,面色蜡黄的老者说道:“小子,接下来你看到的事情,除非纯阳观问起,不然谁都不许说。”
他不等王鼎回答,就捏了个法诀,打开了封闭的大门,牢房门口的灯笼一一点亮,时不时的有惨叫不知从哪里传来,似有若无。
五个老者明显轻车熟路,带着王鼎走到一处牢房,其中一个淡漠的说道:“这几层都是二公子的私牢,他的第八十六孙偶尔也用,这几间牢房都是他常用的,咱们一个一个看吧。”
他指着里面一个跪在地上的女子,道:“这是他有一次外出,看到这女仆背着他和别人说笑,于是被抓到这里,日夜受拔舌之刑,五十年不可间断。”
王鼎皱眉道:“这处罚也太重了。”
五个老者听了,竟然齐齐一笑,不置可否,又带着王鼎走向下一间:“这个是死囚,他走在外面,要是看到凡人不顺眼,就会带回来杀掉。”
王鼎抿嘴不语,里面的人见到有陌生人来,立马扑上来求救,王鼎问道:“这人做错了什么?”
白白胖胖的老者轻声说道:“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挡了他的路而已。”
王鼎犹疑不定,按住心头的疑惑,又随着五人继续往前走。
到了这一间,情状就惨烈的多了,只见一个牛妖被层层锁住,牛角被人生生拔下,牛鞭牛蹄也被人生生斩下。
老者道:“他还对妖修很好奇,听说妖修生命力顽强,一开始只是抓些兔子老鼠什么的,后来就抓一些没有灵智的妖兽,短短三年间,他见识越来越多,终于开始抓妖修了,而且为了观察,就总是要抓些不一样的来亲自肢解,上一次的虎修......唉,难得人家修成了金丹,最后却连丹田都被掏出来了。”
王鼎脸色泛青,沉默不语。
到了最后一间,老者驻足,道:“这里是八十六公子的最大的秘密,二公子也不知道的。”
王鼎看去,只见一个妇人正抱着一具婴儿的骷髅,眼神空空荡荡的,已然是疯了。
脸色蜡黄的老者叹了口气,道:“这女子......是八十六公子的姑姑,怀里抱着的是八十六公子的堂妹。”
王鼎心里一阵恶寒,已经有所推测,倒吸了一口冷气,道:“难道.......”
到了这里,脸色蜡黄的老者也明显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他别过头去,简短的说道:“玄离阁重男轻女,重仙轻凡,二公子的孙子很多,孙女却很少,有的是早夭,有的是命不好,也有的......或许就是这般下场。”
王鼎涩声道:“为什么?”
面色蜡黄的老者摇了摇头,道:“小孩子能做错什么呢?当时这位堂妹只有两岁而已。生母亲自来找八十六公子质问自己女儿的下落,我们几个人一起出手将她锁拿了,八十六公子后来厌烦他亲姑姑每天都哭,就把尸首挖了出来,扔给了她。唉.......从那一天起,这女子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