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星远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王俨仙是救不出来了。
孟冠宇用把自家的师叔榨干,让他列装了所有的烈火城弟子以后,才有其他的安排。
上代掌门霍钧的亲传,眼下决仙门里所有长老的师叔,为他们锻造了六柄归元剑的王俨仙,晚年就是这样的境况。
这不是价格能够衡量的,烈火城把他当做了一种资源,类似于天地间的灵气,田垄上的庄稼.......
他表面平静的辞别了孟冠宇,决意返回拱星坪,和王鼎重新商议。
看起来,决仙门和烈火城做了一笔生意,成本是三百万灵石,决仙门净赚了二百万,然而这一单买卖实则是做的大败亏输了。
王鼎和令狐星远在房间中对坐,听了他讲的情况,一时间沉默不语:
“若是果然如此,那王俨仙师叔是断难营救了......”
令狐星远喟然长叹,道:“终究还是我们实力不济,掌门师兄,此间事了,我要去修习本派的星系法决了。自上次带着决仙剑典离开,我始终不敢私自阅览,但是我在练气期的时候没有合适的法决,现在到了筑基期,应该可以练习一二了。”
王鼎皱眉道:“决仙剑典里面是有一些星系的法决,但是都没什么大用啊......你的妻子是点星观的,以星为名,她就没有什么传授给你的?”
令狐星远办事不利,王俨仙的遭遇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令他不能释怀,没精打采的起身,边走边道:
“一码归一码的,她有她的传承,我练我的功法,大家互不相干......”
要知道,他和王俨仙一样,都有被困在外面,不得返回本派的情况,本有同病相怜的意思,王俨仙的遭遇却比他惨了太多,再加上这是决仙门眼下硕果仅存的前辈,竟然落得这个下场,令狐星远的心中的抑郁之情已经积累到了极限。
王鼎看着他的背影,想道:“我也得加紧修炼了......唉,韩占仙师叔远遁寻找机缘,秦翼仙师叔寿元耗尽而死,这唯一的王俨仙师叔竟然也救不回来,当年我还在火泉洞和他谈论炼器之道来着......”
决仙门和烈火城的骨干人员不约而同的选择闭关修炼,整个广阳州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平静,自霍钧死后,广阳州风云激荡,各派你来我往,势力也是此消彼长,最终形成了以桃花殿为首,烈火城和决仙门为后的三派为大,其余近百门派为小的局面。
令狐星远苦修星系法决,发现此系法决的杀伤力大多都很弱,然而幻术一道却颇有可观之处,他飘荡最久,心里早已放下成见,什么法决厉害就学什么,于是选了一套《辰演幻定诀》苦苦研习。
此功法开宗明义,宇宙之中,可见有形者为星,无形而有质者为辰。演练辰义,推定幻象,是为辰演幻定。
使用的时候,中招者如步星海之间,不能分辨方位,时间久了,甚至会丧失空间感和时间感,也算得上一门比较犀利的幻术了。
但是令狐星远御剑上没有天赋,法术又没什么攻击力,遇到敌人,也只能是拖延为主,缺少击杀的手段。
他毫不气馁,只是专心练功,江星夷去藏经阁录入自己的《水火二相法》的时候,发现令狐星远几乎是废寝忘食,通宵达旦的学习,让他颇为讶异,不知道这位师兄是受了什么刺激。
另一边,王鼎也在苦思自己的结丹机缘。
“华阳子前辈说过,这结丹原本不必非要借助人体内的通道,修士完全可以自行创造通道出来,剑修把先天灵气度入剑中,凝成剑丸以成丹,妖兽也可以吞吐内丹,直接在体外吸收天地之气,他甚至说,可以剖心挖腹,把金丹强行送回体内......可是眼下这些方法我一概不知,所谓的机缘也丝毫感应不到,难道我注定不能结丹?”
“不行,不能放弃,若是在拱星坪没有机缘,我就应该去外面走一走,寻找一番,这才不枉修行一场!嗯......师尊他老人家说过,论及变化,五行之中以我的木系为最,剑修都能变出个结丹之法,我以木系为本,难道就没办法找到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