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缈翻了个白眼,撕开包装袋,拿出衣服,然后抬手脱去了校服。
谁知会服拉链是拉住了,何缈又因为拉力方向有误,导致拉链卡在了半道上。
和拉链正较着劲儿,手中的会服突然被人扯走,原本搭在桌上校服被人丢了过来,罩她个满头。
何缈莫名其妙,把兜头的校服拉下来:“陈斜你抽风啊”
“回家再试吧,先把校服穿上。”陈斜三两下把拉链问题解决了,又帮她把会服叠好,重新放回包装袋里。
虽然很迷惑,何缈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校服穿上了,只见陈斜收回挡道长腿,摸了下鼻子,对她说:“回座位坐着吧。”
何缈刚坐下,陈斜也立马坐下了。
好像突然就变老实了样子。
男人心海底针,难琢磨。
何缈又低头看了眼会服。
陈斜说:“别看了,就你这小身板,肯定能穿。”
何缈把会服往桌肚里一塞,从口袋里摸出耳塞戴上,余光瞥见同桌眼神微微变了变,她侧头:“看什么”
陈斜说:“我眼光不错。”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何缈抬手轻抚耳塞:“是挺不错,戴上后,感觉耳边安静多了。”
陈斜:“”
好吧,他不置可否。
何缈专心对付那
几张缺席月考卷子去了,旁边的某人却有些心不在焉。
教室里打闹声不止,姚佳乐几个还在打磨着运动会班级口号,中二用词一个个地往陈斜耳朵里钻。
他脑海里画面不干净,正自我唾弃着。
刚才是怎么回事,脑子里是有屎么怎么就让她在教室里换衣服了呢
十六岁,女孩们初长成年纪。
褪去稚嫩,未及成熟。
却有种含苞初放的美。
何缈校服里面穿是件修身橄榄绿线衫,中间一排同色的布质圆扣。
就是这么一件严丝合缝衣服,却把她勾勒得玲珑有致。
那肩薄薄一层,握上去怕是一捏就能碎了。
操
想什么呢
陈斜烦躁地把书一合,站了起来。
何缈被他动作惊动,摘下一只耳塞,看向他:“你怎么了”
他径自走出了教室:“上厕所。”
下了晚自习,陈斜撂挑子,表示今天不提供司机服务,语气带着点显而易见焦躁:“我送你上公交,你自己回。”
“好。”何缈利索道。
陈斜眉梢扬了扬:“你都不问为什么”
“你总有自己事要处理。”
有个屁事要处理。陈斜心说。
他先一步出了教室:“那走吧。”
到了公交站,目送何缈上了车,陈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周围男男女女成群结队地走着,偶有几对大胆,揽着肩膀亲密无间。
他又想起了何缈那薄薄一层肩,以及肩下往前微微隆起的轮廓。
这画面折磨他一天了,天知道他下午在厕所隔间里把老二撸趴下费了多大劲儿。
特么连后来握笔手都是抖。
还载人回家
考验他能否扛得住坐怀不乱么
他能把人肩膀当香脆饼干啃。
为了晚上能睡个好觉,还是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然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当天晚上,陈斜确实睡了个好觉。
好香一个觉。
醒来的时候,即便拉着窗帘,也能感觉到外头天光已大亮。鸟鸣声清脆,虫鸣声低回。
陈斜岔着一双大长腿,直愣愣地躺着,额头布满细汗。
他想起前天晚上
孙斯尧才跟他说过话。
难道这玩意儿还能传染
以前又不是没梦过,但梦就梦了,也看不清梦里和自己打滚人是谁如今好了,打滚对象脸蛋清晰不说,表情还特丰富,声音也极为悦耳。
等旗差不多降下去了,陈斜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把床单一卷,黑着一张脸出了房间。
一出门,刚好撞上披着袄子出卧室老陈同志。
老陈同志一眼就看到他手里那条被他捏得皱巴巴的床单,笑眯眯道:“小斜,睡得好吗”
“好得很。”
睡得好得很陈斜同学走进盥洗室,把一条轻飘飘床单砸进了洗衣机,砸出了尊严无价的气势。
这一砸,就连砸了三天。
直接砸到了运动会开幕。
作者有话要说:卷二结束啦感情线还是相当明朗了现在恭喜斜哥喜提春梦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