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在家中,与周通、史文恭、公孙胜等人,日日饮酒作乐,谈天说地,过得好不快活!
城区改造拆迁之事,西门庆画出了草图,全部交由向氏五虎几兄弟去照看。
西门庆只需偶尔去转一圈。
大荒泊里面的流民极多,花不了多少钱,就能雇上一大群人。
哪怕西门庆不给工钱,这些流民都愿意来帮西门庆干活。
只因西门庆当初将蚊香的制作之法,无偿的交给了大荒泊里面的流民。
制作蚊香,虽然赚的不多,但好歹也为大荒泊里面的妇女老幼们,找到了一条活路,多了不少收入。
要知道,这个年代稍微有点儿技术的人,都将自己的独门技术。视作不传之秘。
是绝对不会轻易传授给别人的。
仝广青的便宜兄长,前夜被悄悄潜入青楼的西门庆,给砍断了一条腿。
如今已经灰溜溜的溜走,连狠话都没敢撂下一句。
西门庆估计是因为仝广青,在背后警告了他的这位便宜哥哥。
“嗵嗵嗵”门口有人敲门。
鹿三前去应门,打开一看,却是两位女官差。
“请问这是西门府上吗?”
来人约莫二十出头,头戴皂吏青帽,着一身葛色劲装,悬鼍tuó皮腰刀,腰间挂着一块铁牌,英气逼人。
官差鹿三见得多了,但女官差还是第一次见。
害得鹿三顿时也慌了手脚。,赶紧点头哈腰道:“是是,正是西门府上。”
那女捕快伸手,将鹿三扒拉在一旁,径直就往里院走。
鹿三赶紧在后面呼喝道:“哎哎,这位官爷慢些,待我去通禀一声少爷。”
那女捕头离也不理鹿三,径直穿过甬道,到了后院。
此时西门庆正在书房里,与周通通等人闲聊。
那女捕头个头高挑,抬眼就望见了书桌后面的西门庆。
只见女捕头紧紧盯着西门庆道:“你便是西门庆?”
“是啊,今年虚岁十五,至今未婚。”
西门庆很不喜欢这种女汉子,皱眉道:“大种鸡叫唤的迟,桃树顶上的果子最甜,我不着急。”
“满嘴胡言!谁问你是否婚配了。”
女捕头身后跟随的那位五大三粗的女随从呵斥道:“胆敢在天差面前油嘴滑舌,你想用你的舌头,与夹棍比比谁更硬吗?”
“我乃县学在籍学童下个月就是童生了,你敢如此和我说话?”
西门庆抓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
女捕头伸手捉住砚台,却被砚台里面的残余墨汁染了一手。
这年代读书人地位极高,区区皂吏,地位低贱,哪怕你是京师刑部提刑司来的捕头,在读书人面前也是一样没地位。
女捕头皱眉。
“西门公子莫怪,本捕头前来府上,是想询问公子几件事情。”
西门庆笑道:“本少爷只听说过隔着窗户眉目传情,倒还第一次见隔着窗户问事情。”
“那就请西门少爷移步,到客厅一叙。”
女捕头抱拳道:“还望西门少爷体谅我等办差不易。”
早客气点儿,不就了吗?
非得一进来,就跟我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还摆出一副死人脸,活该挨收拾。
那你捕头说完之后,转身就去了前院。
西门庆起身,正欲跟随上去,周通在一旁低声道:“此女练的是郭家功夫,身手不错,大郎你如今还不是她的对手。”
“我又不是去跟她打架,她骑我、还是我骑她,结果都一样,怕的何来?”
西门庆满不在乎:“她真有证据在手,早就三百精兵围了我家了,还会孤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