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沉吟道:“救肯定是要救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被丁春秋所伤,而丁春秋是虽然是我派叛徒,但若是外面那些江湖人士死了,对我逍遥派的名声有损。问题是,大师兄,我不懂救人啊。”
苏星河微微一笑,说道:“师弟,本门向来并非只以武学见长,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各家之学,包罗万有。你有一个师侄薛慕华,医术只懂得一点儿皮毛,江湖上居然人称薛神医,得了个外号叫作阎王敌,岂不笑歪了人的嘴巴玄难大师中的是丁春秋的化功,那个方脸的师父是给那铁面人以冰蚕掌打伤,那高高瘦瘦的师父是给丁春秋一足踢在左胁下三寸之处,伤了经脉”
苏星河滔滔不绝,将各人的伤势和源由都说了出来。
“师弟,你身负师父七十余年逍遥神功,以之治伤疗病,可说无往而不利。要恢复玄难大师被消去了的功力,确然极不容易,要他伤愈保命,却只不过举手之劳。”当下将如何推穴运气、消解寒毒之法教了王修;
又详加指点,救治玄难当用何种手法,救治风波恶又须用何种手法,因人所受伤毒不同而分别施治。
王修将苏星河所授的手法牢牢记在心中,见他试演无误,苏星河脸露微笑,赞道:“掌门人记性极好,一学便会。”
王修见苏星河露出一个鬼魅笑容,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不好师兄,你中了丁春秋的三笑逍遥散刚才你已经笑过一次了快快运功逼毒吧。”
苏星河咬牙说道:“这个丁老怪,跑的时候还不忘暗算咱们。想来外面的人也都中了三笑逍遥散。师弟,师兄把解决办法告诉你,你速速出去把他们都治好。”
“那你呢师兄”王修担忧的问道。
“这点小困难还难不倒师兄我,来,仔细听着”
当下又把治疗三笑逍遥散的法子告诉给了王修。
王修牢记心中,走出木屋。
薛慕华来回奔波,见到那个人危急他就赶忙过去救治。但薛慕华的医术也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再加上这些人所受的伤势都需要极强的内力才能化解,薛慕华内力一般,自然是无法根治的。
王修拉住薛慕华,把众人中毒的事情告诉他,薛慕华倒也知道三笑逍遥散的厉害,顿时大惊失色。
“薛神医不用担心,大师兄已经把治疗方法告诉给我知道了。我这就替他们治疗,你在一旁给我打下手就好。”
薛慕华听王修称呼苏星河大师兄,神情有点愕然,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倒也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先把这些江湖高手治好了在说。
王修先走到了少林寺诸位高僧的身边,施礼之后说道:“诸位高僧,逍遥派王修,愿为诸位疗伤,冒昧之处还望多多体谅。”
玄难苦涩一笑,说道:“老衲身中丁春秋的化功,怕是治不好了,王公子不用在老衲身上浪费气力,还是去治疗别人吧。”
王修说:“玄难大师放心,我虽然无法将你的功力弄回来,但治好你的伤是没有问题的。”
言罢,王修一掌拍在了玄难的左肋下方,玄难闷哼一声,身子摇晃,觉得肋下似乎被穿了一个孔,全身的鲜血精气从这个孔中源源不断的流出。霎时间只觉得周身空荡荡,无依无靠。
不过化功带来的相关痛楚,倒也已经消失的无隐无踪。
王修这是以极其深厚的北冥真气在玄难的肋下开了一道口子,帮助他排毒,不仅解了化功的余毒,还顺带把三笑逍遥散也给一并排除了。
当然,这门“气刀割体”之法,部位错了固然不行,倘若真气内力不足,一击之力不能直透经脉,那么毒气非但宣泄不出,反而更逼进了脏腑,病人立即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