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还是寂静。
房间里面,一片寂静。
不仅如此,房间外面也是一片寂静。
没有人说话。
但是所有的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门外。
在不大不小的房门跟前,站着一个男人。
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裤子。
就连鞋子,也是白的。
一尘不染!
从一尘不染的鞋子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轻功是多么的好!
这个男人的腰间,挂着一柄剑。
一柄平平无奇的剑。
长胡子狱卒看到门口这个男人之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是?”
长腿狱卒的双腿在打颤。
他的腿本来就长,现在还在打颤。
但凡双目健在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怕了!
“他...他...他好像是...”
长腿狱卒指着门口那个男人,眼里充满了质疑。
向来沉默的狱卒长说话了。
狱卒长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
“他...他好像是...白衣...白衣剑客!”
“对。”吴忧淡淡道。
沉默。
还是沉默。
长胡子狱卒见状,很快就缩了回去。
缩到了狱卒长跟前。
长腿狱卒看到吴忧之后,撒腿就跑。
很快就跑到了狱卒长后面。
吴忧默默走进屋内,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其实也是一种表情。
狱卒长看着吴忧脸上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薛紫夜刚刚的表情。
狱卒长看了看吴忧洁白的衣服,又看了看吴忧腰间的佩剑,弱弱问了一句:“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门口的那些人没有阻拦吗?”
“没有。”
“为什么?”狱卒长瞪大了眼睛。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不会阻拦。”
“哪种人?”狱卒长一句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死人。”
沉默。
还是沉默。
此时的屋内,一片寂静。
落针可闻!
狱卒长咽了一口唾沫,问道:“狼牙五护法呢?”
“死了。”
“典狱长呢?”
“死了。”
“狼牙禁卫军呢?”
“死了。”
吴忧的语气一直都很平淡。
仿佛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吴忧已经走近了薛紫夜跟前,将薛紫夜放了下来。
薛紫夜的嘴唇还在流血,薛紫夜的眼睛还在盯着狱卒长!
狱卒长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他很害怕,但是他不能在属下面前表现得害怕。
“看来,你是来找麻烦的。”狱卒长冷冷道。
“是。”
“出招吧,我不怕你!”狱卒长直接喊了出来。
与此同时,狱卒长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波斯弯刀!
中原人士好剑,波斯人士好刀。
这是民族的差异,也是文化的差异。
狱卒长握着波斯弯刀,朝着吴忧大喊大叫。
“别以为我会怕你!”
“白衣剑客怎么了?白衣剑客了不起吗?”
“你是人,我也是人,我为什么要怕你?”
“你能从夜帝手下活着回来,八成是给夜帝做牛做马,甚至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狱卒长的声音仿佛已经高到了某种极限。
喊完那几句话之后,狱卒长就蔫儿了。
刚才的喊叫给他壮了胆,但那毕竟只是暂时的。
此时的狱卒长,已经恢复了平静,恢复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