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准备离开了,周向党也一一的向前来送行的人们告别。
“老周到了那边给我们来个信,报个平安”
“一定一定”周向党与送别自己的人们握手说到。
“向党”
桑玖婈也来赶到了火车站,喊住了即将登车的周向党,周向党停下了动作转过身看去。
“你咋来了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么要注意休息呀”
周向党有些埋怨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做为一个男人,周向党的心里对自己的老婆是愧疚的,身为军人,此生已经贡献给了祖国。
“向党,你这是要走了么是去吉林么”桑玖婈担心的问道,周向党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那么冷的地方”
“是这样的,看你平时工作那么忙,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也同时怕你担心,没有告诉你,这次不是去打仗,是接收一批新装备,训练结束后肯定就会回来的”周向党说到,桑玖婈紧张担忧的深色舒展了一些,手里依然紧紧的攥着周向党的手臂。
“那到了那可要来信,给家里报个平安”桑玖婈说到。
“当然,一定一定”周向党说到。
“另外,我”桑玖婈的嘴唇动了动,想告诉周向党自己已经怀孕了,怀了自己与周向党的孩子,周向党马上就要当爸爸了,但是话到嘴边桑玖婈又没有说出来,他十分担心因为这个会打扰周向党的工作,毕竟自己的丈夫是堂堂的炮兵师长,责任重大。
“那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赶紧回去吧,工作很重要,但是更要注意休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就先不要回家了,住宿舍,宿舍的人可以互相照顾”周向党说到,桑玖婈点了点头。
火车一声长鸣,周向党看向火车,“时候到了,我要走了,保重呀”
周向党说着抱了抱媳妇,转身离开了站台,敏捷的伸手直接跳上了火车,看向桑玖婈,不住的挥手。
“保重呀玖婈,保重,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周向党挥舞着手喊到,桑玖婈看着列车,她自己不能去追,因为她要保证腹中的孩子。
看着远去的列车,桑玖婈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
1950年3月,吉林省九台地区,炮兵新编第一师驻地,此时在新开辟的场地上,60部苏制b13型火箭炮停在那里,还有两个营的苏制1939年式37高炮。
看到这些周向党眼睛都直了,此时炮兵司令部的首长正站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他。
“首首长好”周向党跑过去,并步立正抬手敬礼喊到。
“呵呵呵周向党,我们终于见面了,很早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的大名,想不到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们才见面,不过这回好了,以后我们会经常在一起打交道的”
“是”周向党大声的喊到。
“这次把你们师从北平调过来相信你已经知道原因了,就是做为全军的试点部队装备这种苏联老大哥援助的新式武器”首长说着看向了身边的装备。
周向党对一边的37高炮并没有什么,因为这种东西解放战争中自己的部队曾经缴获过,且还有击落敌军飞机的记录,不过面对那些扛在卡车上的铁架子周向党有点发懵。
“首长,这些个铁架子是”
“呵呵呵,周向党,看来你需要抓紧时间学习了,这是苏联老大哥研制于二战时期的武器,叫火箭炮”
“火箭炮”周向党再次看向这些铁架子,十分怀疑的摇了摇头,“首长,我实在是看不出这些玩意儿能跟炮扯上什么关系”
“你呀”首长笑着摇了摇头,向身后的一辆汽车招了招手,随后一名大胡子军官走了下来,身边跟着一名翻译,身上穿着苏军的军服。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你们这次的总教官,塔德季耶夫马达洛夫斯基同志”
“名子这么长”周向党心里想着,“就没有短一点的名字么”
“塔德季耶夫同志,这一位就是我军最优秀的炮兵指挥员周向党同志,希望你们在以后的学习生活中能够相处的融洽”首长笑着说到,一边的的翻译向塔德季耶夫说着,后者看向周向党,抬手敬礼,周向党立刻回礼。
“塔德季耶夫同志的团队会手把手的教授你们使用这种新式武器,我希望两个月后,你的部队能够成为一支能打硬仗的常胜军”
“是一定达到首长的要求”
“从今天开始,你们师正式的番号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炮兵第34师”
“是”
听到自己的番号,周向党激动的大声喊到,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当年的红军第34师又回来了,不禁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自己的这支炮兵部队发扬光大,以不负当年老连长、林总队长重托。
“向党呀,你就是我们留给革命的火种,只要你们都在,咱们的革命早晚有一天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到时候,你就到我们坟前,告诉我们,我们走的也能安详一点”耳边再次响起了林战勇的话。
“总队长,向党在此立誓,一定将炮兵带出个样子,带出一个全军的标杆来”
在之后的日子里,炮师在周向党的指挥下努力学习全新的技术,只不过尽管周向党他们的学习热情很高,但似乎来自苏联的教官们教授知识却并没有周向党想的那样,他们的教授感觉十分散漫,一天只讲一个课题,且只讲一遍,剩下的时间就是休息,这令周向党费解不已。
有心找这个塔德季耶夫聊聊,但是对方却总能以各种理由拒绝他。
周向党看着教官的营房,不由得皱起眉头,一边的马邵武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走过来安慰:“莫着急,瞧额的”
马邵武说着当天晚上搬着两箱东北的烧酒前往教官营房,一个小时之后,马邵武被两名苏军教官背了出来,周向党立刻跑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什么情况”周向党问道。
“周师长,别提了,马政委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非要跟塔德季耶夫教官喝酒,这不,刚喝了一半,马政委就睡过去了”一边的翻译解释道。
“老马,你这是喝了多少呀”周向党一边伸手去搀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