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谅怒了:什么不上不下,你小子什么意思啊
“尊者您不要闹了。您想当第一魔尊称霸北魔域我们都知道,现在重点是宝图啊宝图在哪您赶紧拿出来我们给您收着,不然指不定哪天您就把进军第一魔尊的宝贝捷径搞丢了”
“我没有老子说了多少遍不是谁都想飞升我又不想飞升我抢那劳什子破纸卷干啥啊”
“”
“”
属下咽一口血,艰难道:“尊者,您的意思是您既没拿到宝图,还被人栽赃陷害,让我们白白损失了十分之的势力和几百万的上品灵石不止”
他的眼神十分希冀,真诚地希望朝谅能反驳了他的说法。
朝尊者脸色逐渐发青。
属下脸色逐渐惨白。
“尊者。”弱弱的通报声从梁柱后传来,探出一个乌黑的发顶,声如蚊讷,及时拯救了眼看着就要双双昏倒的主仆,“第九尊者来访,正在门外等候。”
“师父,我们真的不需要管宝图的后续了吗”秦珣忧心忡忡,在船屋中徘徊不止,“若真是朝谅拿走,以他的能力,恐怕守不住,最终还是要落在严偃手中。”
“放心吧,沈慕玄说得是真话,东西确实不在朝谅手中。”
“啊”秦珣猛得抬头,眼神惊疑不定,“严偃多疑,若是朝谅空手逃回,他岂会相信”
“原本是不会的。”殷琅将目光从窗外绵延青山收回,冷笑道:“可是如果他最好用的条狗和最忠诚的属下都死在了天玑剑下呢”
秦珣了悟。
严偃在第魔尊的宝座上盘踞了太久了,本身又曾经触摸到过合道期的门槛,现在根本就是个自负又多疑的老家伙。第二尊是他扶持上来的,宴归禾重伤失踪又让他顺势扶最得用的属下上位,眼看正个魔道三分之的势力就要归属辖下之际,这二人却同时陨落,严偃不发狂才怪了。
“可是”秦珣依旧不解,“有太华仙宗挡着,严偃暂时不可能找您的麻烦。但戚铮和李洬都在此役中受创,若严偃有意,只他们二人恐怕挡不住至尊宫的魔修
大军。”
殷琅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徒儿啊,目光放得长远些。”
搭在窗沿的食指轻敲,“北禹城的拍卖会是为了什么”
“天玄道人的藏宝图我明白了”秦珣一点就透,恍然大悟,“天玄道人的传承很快就会出现,严偃只要还想要荒古玉碎片,他就不会傻到在眼下这个时间消耗自己的有生力量,反而暂时放开对九幽庭与第二尊势力的掌控,全心全意整顿至尊宫中对他绝对忠诚的力量。”
“还少了点,不过能看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殷琅颇为欣慰,拍了拍徒儿的肩膀,补充道:“且看着吧,过不了多久,严偃就会向整个北魔域发出魔主令,提前召开这届的十魔尊排位之战了。”
“师父,我可以进来吗”门被敲响,徐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二人对视眼,殷琅眼中浮现出令秦珣迷惑的兴味,抬手关掉隔音术法,温和道:“进来吧。”
徐容端着最标准不过的崇慕眼神迈出了走近师尊的第一步,踩在屋内地板上,维持着笑容抬头然后眼神突然就死了。
他死死盯着习惯性坐在师父对面位置的秦珣,咬牙切齿,“好、巧、啊,师兄也在啊”
秦珣思考了两秒,愣是想不出自己哪里又惹得这位便宜师弟不爽了,于是他决定不想了。不爽就不爽呗,还当自己还是那个所有人围着转的宝贝世子秦少主可没这么好的耐性哄他。
他自顾自回过头,习以为常往桌上靠,继续问道:“师父,拍卖会之行既然结束,等回到宗门后您是不是要继续外出游历了”
这是师徒二人的暗号,外出游历指的就是回十八重狱。
徐容大跨步走了上来,绷着脸把秦珣从没骨头趴在桌子上的姿势给掰正了,“师兄,注意仪态。”
“”
秦珣微眯起眼,有点手痒,想打师弟。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仙宗校服,忍了忍问,“我的仪态有什么问题吗”
徐容一脸你明知故问,“师尊坐着,师兄理应站着侍奉,怎么能不顾尊卑坐在师尊对面,更遑论摆出那般不尊重的模样
听闻封氏也是修真界大族,家教就是这般上不得台面吗”
“嗯,是啊。”
“亏得嗯”徐容哑火了。
秦珣抬眼看他,重复道:“我说,是啊,封氏的家教就是这么上不得台面,师弟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
“好了。”只手伸过来揽住秦珣肩背,轻轻拍了拍,沈慕玄轻飘飘瞥一眼过来,淡淡得没什么意味,却让徐容心中一抽。
“为师这里没那些乱七八糟的穷讲究,你们做弟子的心中尊敬我就够了,平日里大可随性一些。小徒儿,你那些凡俗世家子的习性也别给我带过来,为师就是农田乡野出身,可受不了那些金尊玉贵的规矩。”
他这话里话外都在回护封岚的架势让徐容心头一酸,本就翻腾的醋海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垂下头声音委屈,“是我的错。弟子素来觉得能做师尊弟子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瞧见师兄言行没忍住一时激愤。只是还有句话即便惹了师兄不喜我也得说。”
秦珣冷眼,“你讲。”
徐容抬头直视他,有心膈应封岚,“师兄既然是被师尊捡回来的,又是旁系,想必在封氏并不多受重视。能在一众利益交织争夺中成为师尊的弟子,执剑长老唯一的徒孙,想必师兄应当心知肚明这里面执剑长老的认同占”
“闭嘴”殷琅厉声喝止,可惜为时已晚。
秦珣听着前半截时还副懒洋洋、不想理你的表情,听到最后一句猛然直起身子,神情冰冷得好像立刻就要暴起杀人一般。
他微笑着,轻声道:“师弟先前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受重视,生来父母双亡,没人教养,就是个好运的野小子,比不上师弟金尊玉贵,才貌双全。全靠封”
“够了”
殷琅重重拍在木桌上,发出刺耳巨响,碎木细刺散落一地。他头也不抬,冷冷道:“滚出去。”
徐容两世都没见到过沈慕玄的这幅吓人模样,顿时僵立在原地。
殷琅慢慢转过头来,字顿,“我叫你滚出去,耳朵聋了吗”
脚步声慢慢远离,大门重新闭合。
隔音术法重新开启,殷琅闭了闭眼,力道
极轻地抚摸着秦珣僵硬的脊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我比你更恨他。可是阿珣,记住仇恨是为了终有天的报复,而不是让自己沉湎于仇恨不得解脱。仇恨是我们披荆前行的动力,不是自我折磨的工具。你这样子,只会让亲者痛,让仇者快。”
他嗓音沙哑,却带着股奇异的魔力,让秦珣濒临崩溃的情绪一点点平复了下来。
秦珣窝在他怀中,颤抖着伸手环住殷琅的腰,低声喃喃,“我会杀了他。我定会亲手杀了他”
“你是脑子抽了还是老得快死了才能和我说出这种话对,你是为宗门奉献一生劳苦功高,可跟你那不成器的玄玄玄玄孙子有什么关系太华仙宗什么时候讲过凡人那一套封妻荫子的法规了”
鹿篱刚进了华元殿就听见涂枫在那破口大骂,“滚滚滚想要名额让你那玄玄玄玄孙靠着自己本事抢,别在这给本掌门扯什么下了老脸来求我,我不管以前的掌门怎么样,反正自我继任掌门,太华仙宗就没这个规矩”
道身影被轰了出来,老头儿脸皮通红,根本没看清面前是谁就捂着脸夺路而逃。
鹿篱看完好戏,笑呵呵走了进去,“又个想走后门的”
涂枫坐在掌门宝座上正顺气着,没好气道:“群扶不上墙的烂泥,迟早给他们挨个丢出本宗,个个灵丹妙药吃着三十七八岁了连金丹都没有,全是被这群不要脸皮的老东西给惯得”骂完问,“鹿长老有什么事”
鹿篱本正经,“在仙宗窝了这么些年,景色也看倦了,最近想学学沈小子,出门溜达一圈。”
“可以。”涂枫一口答应,“不过得过段时间,最近天玄道人的传承闹得沸沸扬扬,连天玑都回来了,您总得帮着我把这摊子事情应付过去再走。”
鹿篱:
我就是为了避开人多才要走的啊
被折腾得精神衰弱的涂枫没发觉这位师叔的异样,他这段时间恨不得分成十七八个处理各种相关事务,连陆长风都派了出去,否则个错眼就不知道要被这群蛀虫
钻多少空子。
当场扯着鹿篱就开始倒苦水,从不久之后就要举行的宗门内部名额选拔,到紧跟着的三大仙宗领头、大大小小几百宗门参加的仙门盛会,再到不知道内里形状险恶为弟子们忧心忡忡的合道传承秘境,听到最后鹿篱都觉得大宗门掌门这位置真不是人能干的。
面对涂枫希冀的眼神,他心生不忍,对他道:“沈小子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吗,你去抓他的壮丁吧。我突然想起来百兽园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转身掉头就走。
迎面却撞上人,“哈哈哈掌门今日可真受欢迎,黎长老怎么也来了”
黎白苏匆匆朝他点头,提着裙子快步闯进华元殿,急声道:“掌门,快点开启问剑谷的困阵花飞莺把花琦兰从天罚涧救出来,两人已经闯进问剑谷了,若是让花琦兰得了摇光剑的承认,麻烦就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的课比较重要,我没敢旷,万字实在是赶不出来了,只有六千,大家原谅一下鞠躬。
然后就是27号就要考试了,从明天到28号我真的得请假停更冲刺了。到29号开始恢复日更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