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水师主将冯恕距离弹着点较远,但是炮弹爆炸的气浪还是将他给掀飞了出去,脑袋撞击在船舷上,撞破了一个窟窿顿时鲜血直流。
一旁的亲兵见了,赶紧撕下衣衫给他包扎,同时大声呼喝:“赶紧放下小船,护送冯将军离开!”
在小船放下时,大船已渐渐没入水面,几名亲兵艰难地将冯恕拖上小船,拼命逃离。
蔡淼登上指挥塔,看着远处一片慌乱的大船,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少主,这样才过瘾。”
卫戎看了看身边的蔡淼,问道:“你若是洞庭水师主将,我的船队下次再来,你还敢不敢拦着?”
蔡淼道:“若是我,虽然不敢拦着,但我定要背地里下手,非给兄弟们报仇不可!”
“所以,以后晚间停泊时,一定要加强防卫,一旦被人算计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属下明白!”
“抓紧赶路,此地不可久留。”
“是!”
蔡淼下令船队加速行进。
出了洞庭之后,一路再无阻碍,直到船队到达夷陵,再没有越国水师拦着,对方战船见了卫戎的船队,总是远远避开。
到了夷陵上游不远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蔡淼对卫戎道:“再往前走,可就是万分凶险的长江三峡了,咱们的货船吃水较深,也不知崆岭滩那里能不能过得去。”
卫戎道:“这个季节江水应该有所回落,不知大珠、二珠有没有露出水面。”
蔡淼早年行船曾多次路过这里,对长江上的险滩特别熟悉,听到卫戎一口就说出了大珠二珠,不由感到十分惊讶。
“少主,这世界上还有啥是你不知道的?”
卫戎总不能说自己是从中学课文《长江三峡》里看到的,只好微微一笑:“知道的多也未必有用,据说那崆岭滩把江水分作两半,一半空间狭窄水流湍急,另一半水底乱石嶙峋,能不能过去,就看你的了。”
蔡淼苦笑道:“长江里边行船,此处是最凶险之处,属下也不敢打包票,明日只能探明水情再说。”
从夷陵沿江而上,水流突然变得湍急起来,不似夷陵下游那么平缓。
到这里行船才真正是考验水手技术和勇气的时候,距离崆岭滩还有二三里的地方,蔡淼下令停船,带着一艘铁甲船亲自去查看水情。
只半个时辰不到,蔡淼就返回了护卫舰,向卫戎道:“恭喜少主,大珠二珠均已露出水面,只是货船吃水较深,船体较宽,一旦船只中途转向,极有可能触礁。安全起见,还是卸下一部分货物为妙。”
这荒山野岭的,你让卸下一部分货物,怎么卸,卸了又怎么装上去?
要是没得罪越国水师倒好,把货物找个安全的地方存放,运过去一半再回头来运也未必不可,但此时不知道多少越国士兵盯着,巴不得自己上岸呢。
卫戎当时就急了,朝蔡淼道:“卸了那岂不是等于扔了?快点带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