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震和康恒被吓得一哆嗦，相互对望了一眼，眼神里全都是恐惧，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手里还有这么厉害的家伙。
“跑！”
愣怔了片刻之后，两人同时喊出了一个字，立即拨转马头向远离城门的方向退走。
就在他们发愣的当儿，城上的炮手已经调整好了炮筒的角度，他们刚跑出三丈开外，十枚炮弹落在他们身边炸开。
康恒被连人带马炸上了半空，牛震的战马被掀翻在地，他的一条小腿已经不知去向，身上也有数处被弹片穿透。
牛震倒在了血泊之中，顿时人事不知。他的亲兵赶紧跑过来抬起重伤的牛震，飞快向后撤退。
见这一炮打得这么准，卫戎向炮手们竖了竖大拇指，随后对杨彪道：“抽调三千士兵到城门下集合，一旦敌军败退，立即出城追击。”
这一连串的炮响，晋军士兵哪个听不见？他们纷纷回头看向炮弹炸响的方向，只见主帅和军师均已被炸飞，他们吓得个个面无血色。
那么远都能炸到，自己离城墙这么近，那不是赶着去送死么？一个个在战壕里猫着腰纷纷后撤。
其实这么近的距离，用火炮还真不好打他们。
卫戎立即下令：“打开城门，出城追击！”
杨彪此时已经被任命为步枪营将军，他率领三千步枪营士兵立即冲出城门，跳入战壕奋力追赶敌军。
晋军逃跑之中朝恒军慌乱放枪，他们的燧发枪都是滑膛枪，本来准头就差，慌乱之下，对恒军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他们这么一跑，才发现了更为悲催的事，仓皇奔跑中根本无法装弹，手中的燧发枪成了真正的烧火棍。
晋军跑在前面，完全成了被猎杀的对象。随着身后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奔跑的晋军纷纷倒下。
渐渐他们发现，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子弹，跑在后面的晋军索性放下了武器，纷纷跪在地上举手投降。
杨彪率领大军一直追出了五里开外，直到看不见敌军的踪影这才停下了脚步。
这一仗打下来，共俘虏了两千晋军士兵，打死打伤晋军三千多人。
卫戎赶到壶口关仅仅一个上午，便扭转了战局，彻底反败为胜。
待杨彪率兵押着俘虏返回关城后，卫戎清点了人数，发现步枪营士兵阵亡了两百多人，伤者有六七百人。
他带来的五千士兵一场仗打下来就折损了将近百分之二十，让他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卫戎领着医务兵抓紧抢救伤者，一个一个查看士兵的伤情。
这些士兵多数是在城头阻击时受的上，因为有女墙掩护，他们的伤大多都是在头部。好在燧发枪的威力不大，除少数伤重难治外，大多数受伤并不重。
卫戎看完所有人伤势之后，暗暗责备自己：若不是如此大意，伤亡甚至可以减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