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看着自己失去小拇指的左手,浑身抖得如筛糠一样,他右手赶忙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嘴里不断痛苦地呻吟。
这次发抖才有几分真抖的样子,看来这次是真的怕了。
卫戎双眼如钩,冷冷地看着管家,问道:“此时可以说了吗?”
那管家哆嗦着道:“小的...小的名叫戴四。”
“戴家的家主是谁?那些鲜卑人怎么在这里?”
“家主名叫戴宽,那些鲜卑人小的并不清楚,家主只说是他的朋友,让小的好生伺候。”
戴四这时老实了很多,回答问题时目光也不再四处游移。
“这些鲜卑人来时,有没有胁迫一名美貌女子过来?”
戴四的回答有些迟疑,似乎是在回想鲜卑人过来时的情景,“这个,这个小的没有看见。”
卫戎指了指护卫手中的宿铁刀:“你知道欺骗我的代价!”
瞧戴四这副吓破胆的样子,应该不会说谎。难道说司琴真的不在这里?
看了看戴四,卫戎随口问道:“当初这些鲜卑人有多少人来到别业?”
戴四道:“十八人,小的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当晚一名俊朗的年轻公子便带了两名手下离开,还剩十五人。”
“你这别业里有多少人?”
“加上小的一共十四人,全...全都在这了。”戴四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断手,痛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估计从戴四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卫戎命人把他带下去包扎,把那名彪悍的鲜卑男子带上来。
那人来到卫戎面前站直身体仰头看他,对卫戎不理不睬。
杨彪看着这人目中无人的样子顿时心中来气,啪啪两脚踹在这人的腿弯,彪悍男子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男子痛得微微一皱眉,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卫戎看着彪悍男子的眼睛问道:“若是不想受苦的话,说出你们的头儿是谁,藏身在何处。”
彪悍男子虽然跪在地上,兀自高昂着头,对卫戎的话置之不理。
卫戎继续盯着彪悍男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既然落到了老子的手里,老子能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说出真话。
他指了指院子里花园边上的水池,对杨彪道:“这位鲜卑来的朋友远途劳顿,口有点渴,让他去喝个饱。”
杨彪立即命令两名手下押着彪悍男子来到水池边,护卫将彪悍男子的头按进水里。
此时北风凛冽,水面结着一层薄冰。把人头塞进冰冷刺骨的水里,光看这就能让人觉得阵阵寒意直刺心底。
那男子头被塞进水里后拼命挣扎,奈何手脚都被死死按住,丝毫动弹不得,一会儿后,池水冒出了连环不断的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