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燕枝跺脚道:“哼!不理你了,人家被坏人欺负时你们就知道在一边看笑话。”
紫云道长挠挠头讨好道:“小丫头剑法大有长进,比下山时不知高了多少。对了,你那个大师兄下次见面时为师非踢他屁股不可,教出来的都是什么徒弟。”
玄贞道长自幼拜在紫云门下,二十岁出山游历天下,最终在终南山吾老观落脚,并做了那里的掌教,至今已有四十余载。
听说师父要踢六十多岁的大师兄屁股,奚燕枝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但她仍装作生气道:“尽说这些好听的有什么用,你也不教教我家相公,呸,我家卫公子,呸呸,就是那个浑小子,一个路边的毛贼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紫云道长嘿嘿笑道:“那小子命硬,没人奈何得了他。”
奚燕枝嘟起小嘴:“哼,别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你就是懒。”
碧霞道长在一旁打趣道:“女大不中留啊,这还没嫁过去呢,就一心想着自家夫婿了。”
“行!师父就教他一门压箱底的功夫,到时候你打不过他可别来怨师父。”
“他敢,我不剥了他的皮。”奚燕枝骄横地扬起了下巴,脸上写满的都是甜蜜。
青羊道长凑过来道:“丫头,这大半夜的就让师父师叔在屋顶上说话,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呀。”
闻言,奚燕枝的脸上立即露出狡黠的笑容:“是呀是呀,这个时辰我爹应该还没睡,我让他陪你们好好唠唠,你们可是很久没见了。”
紫云道长连连摆手:“别别别,那小子满口的之乎者也,说话太迂腐,我听着头疼,还是算了吧。明日我徒弟大婚,咱们就是来看看你祝贺一下,为师再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堆脏衣服让你的丫鬟们好好洗一下。”
好好两个字说得特别重,说完便扔过一个半人多高的大包裹。紫云道长年岁过百,似乎谁在他眼里都是小子。
奚燕枝接过包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真是自家人啊,一点都不见外。
见奚燕枝一脸嫌弃的表情,紫云道长挠挠头道:“丫头,师父既然来了,明日你什么事都不用担心。我和你师叔还有要事要办,咱们就此别过。”
见师父要走,奚燕枝心生不舍,走过去挽住师父的手臂摇晃道:“师父,每次见面你总是来去匆匆,人家舍不得你嘛。”
紫云揉了揉她的脑袋:“丫头,这样才乖。每个人的相见与分离,冥冥之中皆有定数,该相见时你我师徒自会相见。”
说完,紫云道长大袖一挥和两个师弟飘然而去。
奚燕枝生气地跺了跺脚,提起大包裹飞身回到院中,把包裹随意往角落里一扔:老邋遢鬼,越来越不成话了。
包裹落地之后她却隐隐觉得里面有一件重物,随即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柄打造极为精致优雅的宝剑。
这剑虽优雅但却上上下下无不透出一股古朴之气,想来已经有年头了。
好奇心起,奚燕枝唰的一声抽出宝剑,只见寒气逼人的剑身泛出幽幽花纹蓝光,其上细细的如水波一般,原来是百炼精钢所铸。
靠近剑柄处有两个小字: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