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咱们是不是要在津置办冬装?刚在面转了一圈,冻坏我们了,咱们现在是单的,眼下也到月底了,穿着单衣薄衫关恐怕是出不了关吧?”胡兆祥抻了抻衣襟问。
“是自!”黄老板将手里的信折,塞进袖口。
“日咱们下船的地方叫三岔口,是南运河、北运河和子牙河汇集的地方,也叫沽,说是先有三岔河,后有津城,所以这里三教聚集之处,少不得要多留,另咱们关的所有必须在这里置办妥当,所以,祥子,找船家要纸笔来,咱们清单列一下。”
“哎!”
人一在船舱里讨论着日上岸后的所有部署计划,将关的一切记下,蜡烛的光映着个人的脸上一片亮堂。
不不觉,人伏案睡,蜡烛的后一丝烛光熄灭的时候,船顺着晨曦和水气,不不觉的已经靠近了津港。
“笃笃笃”船家敲着门,在面喊着:“老爷!津到了!”
胡兆祥一个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赶忙推门走了出,见远远的面是一座城市,似乎能见到码头边靠岸的种船,有大有小,密密麻麻的人在码头上来回走着,隐隐约约能听见岸上小贩们的叫卖声,似乎还有远处教堂的钟声。
“嚯!这就是津啊!”胡兆祥一下子来了兴致。
“界可不就是津卫嘛!”甘喜学着津方言在边上说。
“津大吗?”
“嗯,比扬州大多了!皇城下,色色什人有!”甘老汉也过来凑热闹。
“嚯!是洋人的船。”胡兆祥见到一艘洋人的商船在面不远处,似乎有点兴奋。
“可不是罐头!”黄老板皱着眉头,忧心忡忡。
“洋人跟咱们商卖的是什?”胡兆祥奇的问。
“鸦片!大烟!是害人的玩!”黄老板的脸色愈发难堪,压着心里的怒火。
“又唆回人跟我大清对着干,又这劳什子卖给我们,洋人究竟是要干什啊?”胡兆祥也有愤愤难了。
“总之啊,迟早是要打仗的!”黄老板面色凝,“走!大家收拾一下,准备下船!”
“祥子,记得马车牵下来!”甘老汉叮嘱。
“了!”
没多时,船在三岔口靠岸了,人在拥挤的津码头上了岸,欢儿也跟着大家到了岸上,抖擞着身上的鬃毛,似乎一在船上也憋屈着,上了岸,也仰嘶鸣了一下,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儿子们!咱们算是到了津了,这一上,连我在内,全部安生的听黄老板的安排,昨夜的单子记下了,按照黄老板的计划,咱们灵点,千万要注着啊,咱们跟着黄老板的一言一行小心点,是马上要漕帮,喜!”甘老汉望着处张望的甘喜低吼着:“喜!”
“在听呢,爹!”甘喜的眼睛不过来了,一在周边张望。
“给我老实点,耍幺蛾子!”。
“了,爹!”
“嘿嘿!津卫,俺们来啦!”甘喜搂着胡兆祥,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