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的?”胡兆祥和甘四喜面面相觑,“这家生意火爆的店,怎么会是漕帮的?这明明就是个水包皮的饭店啊!”
“呵呵!”甘老汉丢下手里的骨头,擦了擦嘴,笑着说:“怎么了?莫非说是漕帮漕运就只能水运的买卖?其他的行业,只要有合适的人能够理,自然是得的啊,何况有漕运的背景,无形中就是一种护伞了!”
这时,侧门又开了,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一身翠绿色衣裳,很明显的就是丫头的扮,后面跟着的是刚的伙计,伙计上来招呼:“甘老爷,几爷,扰了,这是醉香楼的丫头香兰姑娘。”随转身掩门而去。
一听是醉香楼,甘四喜连忙把头了下来,将脸埋在胳膊里面,不敢说话,不道又出么幺蛾子了,吓得有点蜷缩起来。
甘老汉一说是醉香楼的,顿时板着脸,气的不一处来,严肃的问到:“么醉香楼?么事?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有么事就赶紧说吧!”
“是这样的,爷,我是香兰,昨夜那爷来醉香楼找我家小姐。”香兰站在那里,着正抱着头的甘四喜说:“当晚的酒钱没有结,还是我家小姐帮他结掉的,现在发我过来,其实也不是的意,我家小姐不容易,若不是家道中落,自然是不会进暗门子的,因我是自小跟着的,小姐带我如同姐妹,所以我也尽我的力量,帮助小姐脱离苦,昨天道你们只是过扬州,若是能搭救小姐和我离开这里,自然是万分感谢,恩同,救人一命胜级浮屠,不道你们可有办法解救我和小姐脱离苦?”
甘老汉听这丫头的话,心里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有点感慨的问:“你家小姐是谁?”
“我家小姐陈云,我们都不是扬州人,小姐的爹原是一介乡绅,因父母早亡,族人卖到这里,请老爷帮忙搭救!”说罢丫头行了个蹲礼。
甘老汉着问:“你们如何找到这里?”
“早上这爷驿站的时候,我家小姐就发我去找你们的,见四下无人,还是客栈的伙计说你们到了这里,我一问过来的。”
“这东关街,这大运河,多少人来来往往,你怎么就道我们在这里?”甘老汉还是觉得蹊跷,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怎么会这样聪明呢?
“是这样的,老爷,这爷去的时候,天还没亮,说去迟了,爹要问责,所以自然是道在哪个客栈的,我早上进客栈一问,最近入住的,是父子的就只有你们,于是就道你们出来在东关街上找吃的,这个时间,东关街上生意最好的,自然是这家,于是一问有没有外地父子来吃饭的,伙计就带着我找到你们了。”
“看看,一个十几岁的丫头都这么聪颖过人,可惜了这样的道,你们也是出自好人家,若不是不下去,自然是不会这营生的,也不是甘某对你们有偏见,而是我们本是外地人,来自外乡,在扬州是逗留不了几日,我们没有财力没有人力,怕是惹不起你们的醉香楼,姑娘所托非人了!”甘老汉微微拱手作揖。
“是啊,这个事,难办了,我们也是出身微,扬州城都摸不到门,说带你们走了。”胡兆祥也不觉心疼这个小姑娘了。
“爹,我昨天只是喝酒,我可么都没啊!我爹是老实人,都是我的错,你你可赖上我们!”甘四喜见这个香兰如此执着,心这个麻烦可惹不起,不能节外生枝,连忙着把香兰发走。
“这爷,搭救我们主仆,也是随缘的,既然相识一场,香兰只是来老爷办法而已,没有勉的意,如若不肯,那就是我家小姐自己没有福气,还是不能脱离苦,自然也怨不得人,只是您说的这个赖字,我都听不得了,何时香兰赖着你们了,既然如此,那就是香兰扰了,告辞便是。”说罢,香兰甩着袖子就要离开。
“慢,香兰姑娘小小年纪既然就有这般智慧,又衷心侍主,老朽佩服,正如姑娘说的,相识一场,就是缘分,我们父子这是经过扬州要从运河上的,最终还是要省城,我们虽然在省城了家,可是我们也是寒苦出身,不然不会水作坊,卖豆腐卖酱谋生,如也是上进货,顺便看看长江沿岸的哪些城市能够开几家分号,自然就是力不从心了,但是姑娘你们如维现状,跳出苦,我觉得还是很难的,毕竟看您年纪还小,你家小姐估计也不会比你大多少,未来日子漫长,在这暗门子里不见天日,还是趁早的妙。”甘老汉微微站了起来,说:“我也有个女儿,大概比你们大几岁,虽然家里穷,一没有给孩子过上好日子,我爹的道为人父母的心,若不是万不得已,谁会让自己的女儿走这条,你和你家小姐都是苦命的孩子,在那见不得天日的地方,就怕一辈子给耽误了,老爹我没能耐,但是我还是能出点主意的,你们这个醉香楼,在扬州城一定有背景,自然也不会是个善主,至少脱离出来,要废些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