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哺育了扬州,是扬州的“”,几千年的扬州城,都是因这条运河而发起来,这条堪称扬州母亲河滋养了古今多少人,传奇故事、传奇人物数不胜数,所以扬州城里故事多。
这条河的两岸,住着多人,兴衰随着运河的浪涟漪而波动起伏。这里也是大朝洋人多、聚集的地方之一,虽说大朝闭关锁国,可是这条温柔的运河,贯穿,却悄无声息的孕育着各机遇。来这里讨生的人,在纷杂的芸芸众生中,甘老汉、胡兆祥、甘四喜,的就如同浩瀚星辰一样,渺小而微不足道,能不能发,还要看命运大神的推手。
嘹唳塞鸿经楚泽,浅深红树见扬州。
虽时节已经入秋,可扬州城里由向,自长江驶入宽阔的大运河,风平浪静,映入眼帘的是运河岸的古寺塔影,婀娜多姿、风万种的杨柳垂在岸边,富有水乡色的拱桥渡口无数,掩映于水杉翠竹荫下的农舍是一户挨着一户。宅院边的小道,细如羊肠,随风前进的船队,还有各各样小小的渔船,是有一番趣。
当甘老汉领着甘四喜和胡兆祥来到“东关古渡”,高高的牌楼甚是气派。“这里可是当年乾隆爷下扬州时必经之,一悠悠地向瘦湖那边而去,个维扬春色都在眼下。”甘老汉抬手着前面,甘四喜和胡兆祥便也远远的望去。
扬州古城,自古车马没船多,大大小小的各船舶在越来越宽阔的水面上渐渐远去,面对滚滚东去的长江和远处逶迤如黛的青山,胡兆祥如痴如醉,谁到了这里能又不感到大自然的神奇魅力呢?
三人走到一家店铺前面,胡兆祥抬眼一看,这个店铺里面已经看不到一点隙,连铺面外面都坐满了人,胡兆祥好奇的问:“爹,这些人都是干么呢?”
甘老汉笑着说:“昨天晚上带你们水包皮,今天带你们去皮包水,走!”说罢挤进了人群,胡兆祥顿时傻了眼,这个甘老汉是怎么挤进去的?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小老头,还是挺有两把刷子的,于是也笨拙的往铺面里挤,甘四喜经过了前面的事,自己哪里敢说话,得跟在后面,也往里面挤着。
终于在靠窗的地方,胡兆祥看到了甘老汉,见甘老汉跟窗边一个伙计耳语了几句,伙计便推开一扇狭窄的侧门,甘老汉随进了里面,胡兆祥眼疾手快,也跟上了,甘四喜也窜了进去。
顺着昏暗的楼梯上了二楼,伙计领着三人坐在一张小桌上,便下去了,甘老汉选了面朝窗户的置坐下,手里搓起了草烟。
没一会,刚的伙计又领着一个小伙计上来:“三丁包、大肉包各三笼,红汤混沌各三碗,四喜汤圆各一碗,盐水鹅半,大煮干丝一份,白灼狮子头一份,青团糍粑各一份,您请慢用,诸请慢用。”
“爹,您是不是认识这个伙计?”胡兆祥见一桌子的吃食,傻傻的问道。
甘老汉顾着擦筷子,本没有理他,第一口就夹了一个盐水鹅的后腿,咬了一口,一脸满足的说:“香!”便滋滋的嚼着边说:“这老鹅啊,还是扬州的好吃,就是地道,来!祥子,你们也尝尝。”
甘四喜还是一脸惊恐的样子,甘老汉的脸上本看不到一点之前的怒色,可他还一诚惶诚恐的,见状也唯唯诺诺的过胡兆祥递给他的筷子,夹着大煮干丝侧身吃了起来。
“可把你老子我饿坏了,我他娘的给这个畜生气的我三点多就没睡了,可把我饿坏了”甘老汉狼吞虎咽的吃相把胡兆祥逗乐了。
“我说爹啊,我们可都望着你长命岁呢,您可不能有个闪失的,不然家甘妹要跟我拼命不可啊!”胡兆祥见甘老汉似乎消气了,也随了起来,给甘老汉夹着菜说:“咱们这趟是要办大事的,生啊,和气生财!爹,多吃点。”说罢,也照顾着一边不敢说话的甘四喜:“四喜大哥,你也多吃点,可犯糊涂了,咱们父子三人齐心协力,把酱园开好,早日把老板黄老板那些钱给挣来,就不用制于人了,到那时,您娶几房都行!”
“他这个畜生还用娶亲?你笑我了!”甘老汉一听又吹胡子瞪眼的。
“好好好!一切听爹的,都听爹的!”胡兆祥继续着和事佬。
这时,狭窄的侧门开了,刚的伙计上来了,走到甘老汉的身边,凑得近,几乎贴着甘老汉的耳朵说了几句话,甘老汉嘴里的吃食也不嚼了,仔细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说罢那个伙计退下,甘老汉继续吃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