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酣睡在马车里面的胡兆祥尿憋醒了,整日整夜的赶车,一上见到逃荒的难民就快马鞭的,为了赶时间省盘缠,三人就窝在马车上睡,甘喜侧了侧身,不耐烦的说:“这是干嘛呢还让不让人睡呐”着又死猪一样的昏睡过了。
胡兆祥赶着车,在面颠了一,屁股要开花了,他浑身疼,就的睡一觉,这会子心不甘不愿的迷糊着眼睛下车撒尿,这时蒙蒙亮,雾气大,远远的听见有人对着江水吊嗓子:“咦呀咦呀”
胡兆祥尿完了,吊嗓子的声音还在,听来也是个小姑娘,胡兆祥下张望着,到处是树,不到,索马,在大树下,枣红马似乎也醒了,跪在树下,扭着头望着胡兆祥,见胡兆祥朝这边走来,枣红马心领神会的打算站来,以为又要套上马车,胡兆祥忙打了个手势,说:“慌,也歇歇,我给打草,一会吃饱了,再江边喝点水,这两,可累坏了,马儿兄弟,这出,我们要到关,就望呢,辛苦啦!”说罢轻轻的对着枣红马作揖:“叫欢儿?”
枣红马一听胡兆祥唤自己的名字,以为是家里的主人,滋溜一下站了来,摇着尾巴,低眉顺目的非温顺。
“真的叫欢儿?”胡兆祥欣喜万分,“说是人,来咱两有缘,一赶着走这远的,一点没啥墨迹的,后面的还长,咱俩可要搭档哈!”
枣红马轻轻的秃噜着,甩了甩尾巴,似乎是应着话。
“咦呀咦呀”
这时,江边上吊嗓子的声音似乎也往这边过来了,胡兆祥牵着枣红马欲往江边喂马,忽从草丛后面蹿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十出头的男人,白净圆脸,身后带着七八个十来岁的丫头,统一的站姿,一样的长辫子红头绳,这早就见到胡兆祥牵着马,对方也一惊,随后大大方方的轻轻点头。
“大叔,莫非是戏班子?”胡兆祥主动问。
这个十出头的男人也立刻双手抱拳话:“在下高朗亭,从京城扬州老家,带几个徒子徒孙来这边练嗓子,敢问兄台是?”
“不敢,小弟胡兆祥,省城怀宁县人,跟家父家兄出办,要扬州寻人,敢问这扬州城还有多远?”
“我们也是要扬州城,大概还有一两的,我们戏班子人多,大家可以上个伴。”高朗亭见胡兆祥是个气宇不凡的年轻人,一就是一出远门,便主动邀请。
“哎呀,可太了,小弟我是初出门,恰遇到高师傅,这下可就心底里踏实了。”
“啊!我们班里收拾,我们就在面扎营的,一会上见,小伙子,我们是京城三庆班,上多少有需要互照应的,咱们就个伴吧!”
胡兆祥在江边,陪着枣红马喝饱了水,一边跟枣红马聊着:“欢儿,说这个三庆班是什戏班?”
枣红马甩了甩尾巴,扭着头,抖着。
“也不?”胡兆祥自言自语的说:“他说叫高高朗亭,从京城来的,一定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厉害,我还没过京城呢,我连省城是长这大一呢。”胡兆祥梳理着枣红马的马鬃,“戏班子能进京,这是多大的志啊,我以后也要酱园开到京城,可要眼界大了呢!”
枣红马又甩了甩马鬃,似乎赞同胡兆祥。
等胡兆祥牵着马车棚的时候,甘老汉、甘喜已经醒了,在马棚面支一堆火,见胡兆祥来了,甘老汉手上刚烤的饼递了过:“祥子,吃吧,这几日,辛苦了。”
“哎,谢谢爹!”胡兆祥立刻过饼大口的啃了来,“爹,猜我刚才在江边喂马,遇到谁了?”
“谁啊?”
“三庆班的高朗亭。”胡兆祥对口说着,继续啃着饼。
“谁?!”甘老汉有点诧异,紧着问了来。
“三庆班的高朗亭。”见甘老汉追问,胡兆祥自己也吃惊的话。
“可这个三庆班是从京城来的?”甘老汉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