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给稳婆喝住了,立马反应过来:“哦!”双手紧紧的按住产妇的肩膀。
“胡家妈妈”稳婆转脸对胡妈妈说“剪刀!拿到火上烧一下,边上,我一说,你就递给我!”
胡奶奶赶紧应声“哎!”
“有两个火盆,烧一盆热水在上面,可凉了。”
说罢,稳婆跪在床沿上,盯着产妇的脸:“我的儿,听我说,咱们一起努力,肯定能顺利的,你紧张,现在慢慢吸气,憋着,用力!!”
这显然没有么进展,胡大,胡妈妈,大家都跟着紧张起来。
稳婆沉住气,着抓住瑞姑的脚踝,朝里面看了一下:“开了,开了,快!来!”边说边换着一摞棉和草木灰:“吸气憋气!用力!!”
屋外的雪下的比鹅毛还大,风也不刮了,雪下的静,雪密在一起,把天都映白了,院子里很快也白了,稳婆来时的脚印早就不见了,胡老嘴上叼着旱烟,站在外屋踱来踱去,又不敢问,又不敢听,只在那转悠,心急如焚。
都说生产是过鬼门关,胡老觉得这是个家族血脉的大事,仿佛个人都站在鬼门关口,胡老不道里面续了多久,焦急的他站在外屋,连旱烟都烧没了也没有察觉,始终愣着神。
突然,一个嘹亮的啼哭声划破了这个寂静的片刻,待胡老过神的时候,里面的稳婆都已经将孩子洗好,包裹好了,欢天喜地的抱出来,径直来到胡老跟前:“恭喜胡爹爹!贺喜胡爹爹!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母子平!”
这时,胡奶奶和胡大也一脸喜气的走了出来,胡老激动的双手颤抖,伸出手来刚要抚摸孩子娇嫩的小脸又了来,生怕自己冰凉的手冻到了孩子稚嫩的脸颊,见稳婆一直冲自己笑,于是尴尬的赶紧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稳婆:“谢谢他婶子!谢谢他婶子!”说罢,眼睛只盯着襁褓里的孩子。
稳婆这没有拒绝,笑着过银子说:“恭喜恭喜!是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是胡家的大孙子!”
说罢,胡妈妈从稳婆怀里过了孩子,也憨憨的说:“谢谢他婶子!谢谢他婶子!”
“得嘞!这么冷的天,赶紧把胡家大孙子抱进来吧,可凉了,母子平!母子平!”稳婆边说着,边走进里屋拾起来。
胡奶奶也赶紧抱着孩子跟着进来,把孩子在瑞姑的身边,一边给瑞姑擦汗,一边给瑞姑换着内衣:“我的儿,你辛苦了!”
这时,胡大已经从外面端来两碗炒米蛋汤,一碗递给稳婆,一碗加了红糖的送到了瑞姑面前,胡妈妈搀着瑞姑半躺着起来,胡大一口口小心的喂着瑞姑,怕太烫,于是一口一口的吹着。
见里面拾好了,胡老最后也进来了,这屋子里两个火盆,可比外屋暖和多了,胡老手里的旱烟早就没了温度,心里却滋滋热乎乎的说:“我胡家有后啦!!”
瑞姑见胡老那么开心,便弱弱的说:“咱爹还要费心给孩子个字呢。”
“好!好!!”胡老激动得眼角带着泪:“咱们大孙子是兆字辈”
“哟!兆这个字可好!”稳婆料理孩子在一边吃着一大碗的炒米蛋汤说:“天这场雪下的多好啊,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啊,胡家爹爹。”
“对!对!!”胡老听稳婆这么一说,激动的一下子脸上有了红:“胡兆祥!这孩子就胡兆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