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吧,小的听乔掌柜说起过,现在是风口,赚钱很容易的,”
两个青皮嘿嘿笑着,燕啸军啪啪扇了两人几个耳光。
“混账东西,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一个身材清癯的账房先生面如死灰,不等问话便磕头不止:
“小人是被那乔致庸裹挟,不知他勾结鞑子,草民该死!”
朱由检微微笑道:“既然已有悔悟之心······“
“皇上圣明,草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皇上,草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皇上杀了我,就是逼死我们一家啊,再说,山西的晋商都会乱啊,”
“那不是理由,”
朱由检举起M1912霰弹枪,扣动扳机,还在说话的账房先生半个脑袋没了。
“威力有点太大了,”
朱由检望着几个马帮青皮,各人脸色苍白,有人当场尿了裤子。
“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杀人如麻,恶贯满盈,。”
”陛下饶命啊,饶命。”
青皮们脑袋咚咚撞在地上,磕出血来。
“朕不杀你们,”
听说不杀自己,众人惊恐不安的脸上莫不露出欣慰神色。
他们都犯下人命,有些人还干过灭门的勾当。搁在朱元璋时代,是要被剥皮抽筋的。
高文彩双眼血红:“皇上,前几日还有青皮在抢夺孩童,绝不能饶了他们,”
“高千户不要多心了,朕自有主意,”
“皇上,草民是辽东铁岭良民,受鞑子裹挟,无路可走才做了麻匪,他·妈的多尔衮,他·妈的建奴!狗·日的多铎!”
青皮跪倒在地,自己扇自己嘴巴,朱由检被这演技打动,微微笑道:
“朕知道你的苦衷,不必担心,先到后面休息吧!”
那青皮正要跪倒谢恩,却被朱由检一把扯住。
“不是在这里,是去诏狱,一人一个牢房,好好歇息,”
不等青皮反应过来,两个番子上前拉住麻匪,像拖死猪似得拖了出去。
朱由检从背包里取出各式医疗器械,手术刀,锯子,锤子,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器械。
他将医疗器械放在堆满人头的香案上。
“好久没动手了,上次解剖,还是在十年前,蛮紧张的,诸位不要见怪。“
他戴上口罩,只露出红色眼睛,像疯子似得自言自语。
捡起把锋利的手术刀,走向倒在血泊里的家有八十岁老母的账房先生。
“你们杀了朕的妻儿,你们发国难财!朕将诏狱稍加改造,按必贵园样式,独立牢房,独立实验室,一站式享受临终关怀,诸位放心,真正拎包入住。”
“皇上饶命啊!”
“那不是理由!”
三日后。
皇后和太子被安葬在崇祯皇帝还未修完的陵墓中,工部侍郎驳斥“有违祖制”,朱由检举起汤姆森冲锋枪,将那人打成了蜂窝煤,六部官员都借故不再配合崇祯,朱由检将葬礼交给中官去做。
一百二十颗人头堆放在皇陵前,堆成小山模样。
皇后和太子被葬在了侧室,朱由检亲自填土,不让王承恩,方正化,张国维,高文彩等人帮忙。
他跪在妻子墓前,双眼血红,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王承恩等人站在远处,满脸悲伤的望向皇上。
“我穿越过来,举目无亲,刚刚把你们当做家人,你们就被人杀死,你们在天之灵保护我,让我为你们报仇!”
朱由检说话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他点燃纸扎的马车楼宇,看着火越烧越大,照亮整个墓室,从王承恩手中接过一堆杏春斋裙袄,都是最新样式,扔在火堆上,裙袄噼里啪啦烧了起来,发出淡淡的香味。
裙袄都是皇后生前最喜欢的样式,皇后没舍得去买,她把钱给了周奎,让这个禽兽捐给皇上。
朱由检让王承恩去西街买了十件,现在全给皇后烧了。
周围墓室墙壁被火光染成了血红色,朱由检脸上表情渐渐扭曲,最后变成恐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