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层层选拔的,二千多人中不过区区十几人,这些人还要进行半个月的体能训练,包括但不限于俯卧撑仰卧起坐立定跳远高抬腿体前屈单杠双杠百米跨栏。
王承恩目瞪口呆看着皇上每天变出新花样来折磨这群丘八,庆幸自己没有参军,否则也会被安排进去长跑,早就被活活累死了。
正月十四,中卫军人数终于突破五百。
相比半个月前,这些太监番子气色好了很多,每天训练之余,饭菜是管够的,吃得多,各人也不像之前那样面黄肌瘦了。
这些人背景各不相同,有流民,锦衣卫,太监,还有纤夫,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单身汉。
现在,他们除了是朱由检的臣民,还是他的部下,是皇上的兵。
经过一个月的魔鬼式残酷训练,这些兵的精气神明显好了很多,不过队列还是有点不行,几百人凑在一起,各人站的歪歪扭扭,和街头打架斗殴的青皮没什么两样,就连那些锦衣卫番子也好不到哪里。
也不能完全怪这些士兵,前段时间朱由检强调进行体能训练,队列行军什么的就被暂时放下,没有体能,队列什么的都是扯淡。
现在,是时候进行队列训练了。
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和街头的青皮没什么两样,没有队列,即便是手持利刃,等上了战场也会被当成羔羊宰杀。
个人的勇武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基本没啥作用,各自为战更难形成什么战斗力。
总之严整的队列和严格的纪律是一切的基础,在战场上,维持军队队列严整,是取胜的重要前提。
“今日把你们招来,就是要开始训练你的队列!眼下鞑子寇边,流贼猖獗,民不聊生,虽然地处皇宫,但也一样要刻苦训练,流血流汗,如此将来你们才可以保护你们家人,当然也要保护朕!”
朱由检神情严肃,一众人等都是下意识地站得直些。
训完话后,朱由检先让他们学习站队列队,左转右转,齐步行进跑步等,众人先是新奇,后来便是乱成一团。引得周围几个路过宫女嘿嘿发笑。
朱由检勃然大怒:
“笑什么!滚回皇极殿擦地板,地板擦干净就把天花板擦擦,再敢笑就送到教坊司接活!”
“左手碗,右手筷!左手碗,右手筷!”
朱由检连续教了二十遍,还是有一半多人不会,他气的挥舞着95式步枪,挨个敲人脑袋。
这情况,一天下来,各人比长跑两万米的活还累。接连几天,各人还是左右不分,连朱由检大声喝叱也没用。只好把各人右手臂上都绑根绳子,标明左右,这样情况才慢慢好转。
五六天后,中卫军站队终于有了些样子,高文彩敲起步鼓让他们小跑时,各人己有些整齐的模样。
又是一日训练,给这些士兵示范了几千次向左转向右转,直到战斗靴鞋底被磨破,脚底磨出了两个大血泡,还有一半士兵没有熟练掌握。
朱由检欲哭无泪,恨不能拿起波波沙给这些笨蛋来一梭子。
宣布解散之后,他想起自己已经五六天没回慈宁宫了,于是手持汤姆森冲锋枪,带着几个大汉将军侍卫朝那边走去。
朱由检每天都在更换武备,不得不说,玩枪是男人的一种本能,他的日常操作是这样的:
周一鲁格尔,周二波波沙,周三沙漠之鹰,周四春田狙,周五98K,周六随机,周日裤裆藏雷,朱由检虽然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些20世纪的老古董,不过在17世纪,他们可都是外星科技一般的存在,如果不经常把它们拿出来炫一炫,朱由检心里会憋出疾病的。
一群士兵瞅着崇祯频繁切枪,赵楚锐的故事大家是听说过的,所以各人只是仰望,不敢多问一句。
有枪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充实且枯燥,并快乐着。
然而乐极生悲,所有的悲剧都是从快乐巅峰开始的。
还没回到慈宁宫,远远望见王承恩慌慌张张朝这边跑来。
“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王公公也不行礼,不讲什么体统,一把抱住朱由检,看得旁边大汉将军一脸懵逼。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朱由检淡定的关闭冲锋枪保险栓,上前揪住王承恩衣领,怒骂道:
“是多尔衮暴毙了还是李李自成投降了!“
“还是前几天死的那个人家属闹事?”
王承恩摇摇头,张大嘴巴,呜咽着说不出话:”中·····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