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慈的脸色立刻变了,难过又荒谬:“娇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当然是你,我当时嫁给你叔叔的时候你也有印象的,聘佳是你叔叔的女儿。”
“那你还记得我十二岁之前的性格吗?”
不施粉黛的小脸弥漫着淡淡的笑意,明明没有咄咄逼人,可偏生在阳光下溢出冷茫,让江念慈对视过去,一股不知名的慌意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攥着咖啡杯的手指用了些力:“我当然记得,你十二岁之前跟现在一样倔强不听话,总是惹我生气,要说唯一的优点就只剩下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那你又记不记得这六年里我的性格。”
“娇娇,你问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上那双淡到几乎透明的眸子,她蹙眉:“你该感谢你叔叔才是,这六年里,你变得乖巧多了,安安静静,一般也不怎么说……”
越说嗓音越低,眸底闪烁着少许复杂,扣在咖啡杯上的手指无声息的微颤了下。
“看样子你终于是想起来了。”慕娇娇抿了口咖啡,卡布奇诺再加一块方糖,嗓音很轻,像极了夜半时分的耳语,但语调中却有着最冷静的嘲弄感:“现在还需要我谢谢苏家吗?生生将一个外向的小姑娘逼的怯懦又自卑,在苏家里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多要一件好看的衣服,你觉得这样的女孩子成长起来能够有什么建树,或者是说苏家需要这样的女孩子做些什么?”
低苏聘佳一头,然后可以被毫无利用价值的送去联姻。
“那么这一切的推手又是谁呢?”她屈指敲了敲桌面:“我亲爱的母亲。”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