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念头来的太过突兀,让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上一世那般的无声无息,不甘心的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输在哪里了。

直到顾戾在睡梦中挪动了下,才让慕娇娇一下子坐直身子。

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咬着唇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她这是怎么了?

不是早就想好了,这辈子要安安稳稳的在顾戾身边占据一个朋友的身份吗?就像是沙景棠和郝助理一样,只要对顾戾而言有价值,她就能够长久的陪着他,更不会像上一世一般,拖累他死在那暗无天日的深海之中,海水凉透入骨,怕是就算是他死后的灵魂也得不到安息。

强迫自己冷静的深呼吸,白皙如玉的手指伸了过去,慢慢的将顾戾身上的病号服撩开,凑近时,隐约还能够从他身上闻到沐浴露的味道。

他洗澡了?

果然,慕娇娇很快就瞧见她心口缝合的地方因为淋水的缘故已经有些泛白胀大,隐约还能够看到线镶嵌在里面,很是渗人。

她不过是离开了八九个小时罢了,顾戾就弄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受控的,慕娇娇有些恼火,凑过去,半跪在床褥上,用棉签小心翼翼的给他涂着酒精进行消毒,偶尔还用棉签微压两下,看泛白的伤口中是否有黄脓的存在。

女孩的长发就这么垂落了下来,就算她偶尔腾出手去将长发挽到耳后,但还是会有发梢在他喉结的地方拂来拂去,发质偏软,伴随着偶尔她轻呼下来的气息,痒的像是湖水面掀起的涟漪。

顾戾头天晚上通宵熬了一夜,现下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够小憩一会儿,却有被这样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