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光明正大贴着毕穗的膝盖,径直插在了她面前的床单上,明晃晃又沾着血,在阳光中折射出少许的白光。

慕娇娇随意抽了张纸擦拭了下指尖上的血迹,没有抬眸,低凉的嗓音中覆盖着层嗤意:“毕小姐,以后做人还是聪明点好,如果蠢的话,就别这么主动的招惹别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恩?”

慢慢的从床上退下来,似乎又想到什么:“对了,忘记和你说了,我是学医的,熟知人体构造,这二十刀就算告到警局,也最多是个轻伤,再加上他曾经想要强迫我的事情,我这只是正当防卫,谢谢。”

鼻涕眼泪横流,却一个字都不敢再回应。

做完这一切,慕娇娇劳累到脚下有些发软,没站稳的踉跄了下,下意识扶住了旁边的茶几,与此同时还从旁边伸出一只大掌搀扶住了她。

顺着看过去,袁沉箜镜片下的眼神深沉,和她对视间带着几分复杂和陌生,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是从未想过的。

也是,在他的印象中,她向来都是小时候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跟屁虫。

缓了几秒钟,慕娇娇主动脱离他的大掌,又任由顾戾过来扣住她的手腕,蹙着眉低声在她耳边:“难受?还不乖乖的过去坐下,我让郝助理叫医生回来。”

“我没事的。”

她摇头,但还是任由顾戾牵着她坐到了沙发上,顺便还塞进她手中一杯热茶,抿了两口,她仰脸看着袁沉箜和白芩蕊并肩的模样,刚刚因着有事需要处理,她就算看见也一直没有关注。

两个人郎才女貌,的确相配极了:“沉箜,这位是你的未婚妻吗?”

怪不得,她上次在商场里那么看她。

现在想想,就像是在看情敌一般,用指间的戒指宣示着自己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