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的脸色刹那间难堪了一瞬。

捏着杯子的大掌收紧,依旧微笑:“慕小姐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无所谓。”

慕娇娇漫不经心,用一种别样的轻描淡写的语气,垂着眸,吹了吹咖啡蒸腾上来的热气,眸底浮沉着碎碎的玩味:“不管魏先生究竟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有些话我该说还是要说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魏先生做不到主动去自首的话,怕是今天就会引起祸事的。”

“祸事?”魏文立刻笑起来:“慕小姐这话说的,好像是天桥下算命的。”

“恩,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算命?”

淡淡巧巧的声线,歪头挽唇的模样在灯光下明明有着说不出的慵懒软媚,却偏生让魏文脊背一寒,酝酿出无限的惧意。

就连言语都停滞了半天才出声:“慕小姐,这是在说笑吗?”

“你觉得呢?”

“我不信。”低沉的三个字被咬得格外有深意,魏文的一双眸子紧锁在慕娇娇的身上,状似惊讶的挑眉:“慕小姐要是真的有这样算命的本事,怎么也不算算你自己呢?我今天会引出祸事,那慕小姐今天就不会遭遇祸事?”

慕娇娇肆意的轻笑了下,有条不紊的嗓音温凉:“按照魏先生这话的意思,那我今天的祸事就是魏先生带来的?”

“也许呢?”

慕娇娇垂着眸,纤细的手指随意的把玩着杯壁,红唇轻袅的笑。

咖啡杯早已见底,只剩下很浅薄的一层咖啡渍留在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