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黑眸微眯,狭长深邃,顾戾脑中回荡着的都是前几天里醉酒的小女人跨坐在自己怀中的媚样,却又和此时此刻她丹凤眸弯弯,语气凉薄的模样重合。

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雪茄的力道不受控的加重。

然后就看见她往前走了两步,俯身到他的面前,温热的气息几乎都能够打到他的脸上:“顾爷,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他下意识:“什么?”

“只有分手后,才能看清楚一个男人究竟是人还是狗。”

她眸底故意迸射出层层的冷意,就连语气也放得格外的言笑晏晏:“不过是不想继续放我在身边而已,用得着像现在一样为人尖酸行事刻薄吗?这段时间,我自认为既没有花你的钱,也没有让你买车买房,我只是觉得自己喜欢上你,想要和你谈恋爱罢了,你用得着把你的风度都喂了狗吗?”

为人尖酸,形式刻薄。

从未有人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过顾戾。

他看在这张近在咫尺却字字讽刺的小脸,不知为何,心头不仅生不出任何的怒意,反而还蠢蠢欲动着一种欲念,一种想要将她扣在怀中,死死融入血液中亲吻的欲念。

只燃了一半的雪茄被按灭在轮椅扶手上,他垂眸,遮掩住眸底疯狂狰狞的色泽,用尽全身的克制力维持着平静的嗓音:“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顾爷这么做也挺有意思的,你是在用和我撇清关系来迫不及待的想向谁证明什么吗?”染着丹寇的手指抵在下巴上,她笑眯眯的模样:“那来让我猜猜究竟是谁。”

停顿了一秒后,她挑眉:“是裴紫璐?”啧啧出声:“只可惜,她亲口承认过,她不喜欢你,你说是不是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