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骨子中从始至终湛湛着的都是算计和寒意,问什么利用和喜欢只会让他嗤之以鼻,但她还是要让他这辈子都记住自己,不是爱,而是恨,就如同她恨他毁了自己的人生一样。
“好的,你的要求我会转达给顾戾知晓的,到时候让他们帮你安排。”
“谢谢。”
“不用。”慕娇娇摇头,淡笑:“该是我谢谢你。”
“因为我间接帮了顾爷?”
慕娇娇想了几秒钟,朝她歪头笑了笑,单纯又干净:“算是吧。”
薛镜不明白:“算是?”
怎么说?
慕娇娇斟酌着字词:“因为从你的事情上我明白了个道理,无论是谁,就算手段再如何毒辣,心肠再如何硬,心底里总归是有个能够让他变得柔软的人,只是遇到没有遇到的事情。顾戾是我,秦景峰则是……你。”
“我?”薛镜诧异了两秒,继而失笑,是那种层层蔓延开宛若刀锋般的自嘲,手腕搭在额头上:“慕小姐,你不用哄我了,秦景峰将我算计到骨子中,就差那么一点我薛家便要家破人亡了,他又怎么可能向你口中所说。”
慕娇娇没有长篇大论的解释,只是站在门口,黑白分明的丹凤眸清清淡淡的睨着她,红唇轻启,吐出来一句话:“如非不然,你觉得你为何能够掌握他那么多证据而安安稳稳活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换做是旁人的话,怕是都在这世间走上一个轮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