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冰冷的嗓音不耐到极点,将电话那头江念慈刚准备脱口而出的大道理打断,手指随意在餐桌上敲了敲:“别和我扯那么多,如果连个理由都不肯给,一味的用亲情压制我的话,我劝你早点绝了这个心思,否则我不介意找个律师上门和你说一说当年我爸的赔偿款的事情,看最后是我成为笑柄,还是苏家身败名裂。”

当年她是未成年,江念慈还能用所谓监护人身份来占据着这笔欠款,但现在……她成年了。

接二连三的被呛声,江念慈在电话那头气得额角青筋不断跳动着,如果不是苏昶坐在一旁看着,她怕是连多一句话都不想继续说下去。

深呼吸,这两日的操劳让她这张慈母面孔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娇娇,就算你心里再怎么不满,也别忘了我还是你的母亲,你对我还有赡养的义务。”嗓音压低了些:“我现在只是让你回家一趟而已,别……”

“我没有说不回,我只是问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而已。”

慕娇娇打断的嗓音也不算大,但遣词造句中接散发着拒绝的意味,也透着压制不住的不耐:“如果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话,我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

“你……”

江念慈压制着的情绪一点点冒上来,最后不得以:“我生重病了,你这个做女儿的还真准备不回来?”

……

半个小时后,慕娇娇穿着一袭浅灰色的风衣赶到了苏家,同行的还有青七和郝助理。

前者她可以看做是保镖,可后者……

“顾戾那边没有事情等着你去处理了?”

郝助理虽然不知道顾爷和慕娇娇之间发生什么,但看着她的脸色,他出口的字句还是斟酌了再斟酌:“太太,沙秘书从国外分公司回来了,集团里有他帮顾爷处理文件,我暂时闲着就被安排过来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