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对我而言只是陌生人啊。”
简单的三个字,让玻璃里男人的身躯狠狠一震,跌坐回椅子上,失神的模样宛若是个孩子,喃喃着她的名字:“薛镜……”
“希望我们没有下次再见的机会,否则的话……”灯光下,那双杏眸再无平静,反而渲染上层浓烈到几乎能够滴出水来的暗色,紧锁在他的脸上:“下次见面的日子就是你今后的忌日。”
说完转身。
不顾男人僵硬在原地的身躯,就算是暖暖的中央空调在头顶上正中央的位置,也止不住那股冰冷的寒意顺着四肢百骸直冲入脑海之中。
秦景峰都不清楚自己在原地坐了多长时间,直到手脚冰凉僵硬,才听见对面轻轻浅浅的嗓音:“秦先生,又见面了。”
他掀眸,才注视到玻璃外的位置上早已换了个人,藕色的大衣衬得眉眼冷艳得逼近于锋利,长发随意披散,歪头笑得疏离:“大年三十想要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秦景峰眯了眯眼,凝视着那张精致的脸,倏然间想起什么:“你见到薛镜了?”
“见到了。”慕娇娇似乎很惊讶于他的这个问题:“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人引导着她往休息室走,不过距离远,没有说上话。”
纤细的手指在大理石台上点了点,她似乎明白:“你这是约谈了我和薛小姐两个人?”
秦景峰没有言语,似乎是在打量着慕娇娇所言的真假。
而慕娇娇也丝毫不害怕,坦然的任由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