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景玄阳反应再快,也总归是被溅到一点。
冷眸,垂首看了眼纯黑的外套上不甚明显的咖啡点子,语气淡漠的宛若无物:“你恼羞成怒了。”
深呼吸了半晌,她脸色苍白,好像被气得也口不择言起来:“是啊,我就是跟他睡过,你管的着我吗?当年你是如何对我的,你心中可比我清楚的多,控制禁锢,却对我完全不在意,像是对待个小猫小狗似的,兴趣来了就逗两下,不开心便撇在一边根本不搭理。”
“我当年是年少不懂事才喜欢上了你,现在我幡然醒悟只喜欢体贴沉稳的男人又有什么错?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只要你离我远远的就可以,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这话?”
安静的卡座里,回荡着女人忍耐的哭泣声。
肩头一动一动的,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滚落下来,可怜楚楚的模样似乎原本建立抵御外界的伪装全部被剥离,只剩下最柔软的内心。
这幅模样,几年前施知晚便知道是最能够拨动景玄阳心弦的姿态。
果然,景玄阳坐在沙发上怔楞了两秒,语气一下子就温柔下来,转变的有些生硬也快速:“你哭什么,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反驳我就好。”
说着起身坐到施知晚的身边,俊美的脸就算有强势也温柔,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的只剩下薄纸可容,抬手将她搂在怀中,帮她擦拭着眼泪:“你到底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只要你给我说,我就信。”
“我都说了,我跟他睡过,不然他也不会又送我车又让我住他的房子。”
这幅姿态,很明显的嘴硬。
慕娇娇担心被景玄阳看见,朝着沙发里藏了藏。
不过慕娇娇都能够听出来其中按捺的深意,景玄阳自然也能够听出来,落地窗外的阳光跳动,融化了男人身上那股自大的傲气,冷峻的脸庞凝重了几秒,却柔了柔嗓音:“我知道你没有,你的性子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