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现象其实不是很好遏制，他们必须分别清楚。</p>
张小河看了几个，内心就翻江倒海。</p>
“不是，他写报告，整个小品干什么？”张小河拿着一张报告给林寒雨过目。</p>
她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说道：“习惯就好，这些人一天也没有多少娱乐，干的都是拼命活。”</p>
听他这么一说，张小河忍了。</p>
这些报告，奇葩居多。</p>
有的写成诗文，有的写成剧本，还有的每一行笔迹都不一样，显然是一人写一句。</p>
“都是人才。”张小河感叹道。</p>
或许最早的时候，诗文之类的，就是人们玩耍的玩意，只不过正经起来之后，就不好玩了。</p>
花了两个小时，他俩总算是批阅完全部报告。</p>
“我去存档报告，顺便找人暂替教官的位置，你回家准备行礼，城门口集合。”林寒雨交代完，就大步流星，走向城市更深处。</p>
张小河连忙回去，收拾东西，穿上防护服，带上武器。</p>
再背上一些路上食用的食物，他来到了城门口。</p>
林寒雨早就等候在那里，在他旁边还有那两个尸王兄弟。</p>
“人到齐了，我们走吧。”林寒雨拉着张小河的手，走在前面。</p>
“他们两个是要去找郭教官？”张小河隐约能够猜到。</p>
“他们听说教官给他们找了个弟弟，连忙回来看看，我们先去教官那，再去春城。”林寒雨早已安排好行程。</p>
张小河没有异议，点头赞同。</p>
来到林寒雨的房屋旧址，在不远处就能听到尸王的咆哮声。</p>
“我不学了，我凭什么听你的，我要吃了你。”听语气，尸王很生气。</p>
两兄弟当时就站不住了，一路飞奔走了进去。</p>
“谁敢吃咱妈？”</p>
“好大的口气！”</p>
“啊——”</p>
一声惨叫已经述说了事情的经过。</p>
张小河微眯双眼，内心暗叹，“还真跟她说的一样，丧尸也是人啊。”</p>
“我们也快进去吧。”林寒雨伸出双臂，张小河自觉地坐到她的双臂上。</p>
林寒雨抱着张小河，跳入尸王巢穴之中。</p>
一进来就看到兄弟俩，把这比他们大一倍的尸王按在地上。</p>
“妈，咱回来看你了。”</p>
“哎哟，我的乖宝贝们，你们在外面受苦了吧。”</p>
三人亲切地拥抱在了一起，张小河看了都不禁要热泪盈眶。</p>
“太感人了。”他假装抹了抹眼泪。</p>
林寒雨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这才没有继续装。</p>
“既然人都送到了，我们就先走了，我和他要去其他城市，你的工作已经安排给其他人了。”临走前，林寒雨交代道。</p>
“去吧，你刚回来，尽量不要让自己太累。”郭丽容关切道。</p>
道别之后，她背着张小河上到地面。</p>
快要走的时候，还能听到巢穴内的声音。</p>
“妈呀，这小子就交给我们，我们一定教好他。”尸王拍着钢铁一样的胸脯。</p>
“孩子长大了。”是郭丽容略带哭腔的声音。</p>
“这小子一定要好好叫，首先这品味就不行，尸王巢穴乱糟糟的，格调也很难看……”</p>
听完这些对话，张小河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一度产生剥离感，就仿佛在梦中一样。</p>
要是以前有人告诉他，丧尸也有审美，那他肯定不会鸟那个人，然而现在，再假的事也成真了。</p>
“习惯就好，本质上来说，都是感染者，只不过一个是良性，一个是恶性，恶性转良性也是能接受的。”林寒雨说道。</p>
张小河点头，两人牵着手，一步一步走在大雪之中。</p>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河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模糊，眼前的事物也在摇晃。</p>
他的身体想一块坚冰一样寒冷。</p>
“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秋城了。”</p>
大雪之中，张小河艰难前行，热量几乎耗光，浑身都是麻木的。</p>
“本来好好的，突然下雪，路还这不好走。”</p>
原本他们是决定先去，最远的春城，然后一路走回冬城。</p>
然而突然下起了大雪，张小河身体遭不住，不得已改变行程，先去离冬城最近的秋城。</p>
“寒雨……我们……多久才到……”张小河冻得说话都不利索。</p>
“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下，来我背你。”她蹲下身。</p>
张小河感动不已，“想不到我还有靠女人。”</p>
他其实是一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人，只能女人靠他，不能他靠女人，张小河就是这样一个矫情的人。</p>
“别看不起女人，过来我背你。”</p>
“嗯。”张小河乖乖地爬到她的背上，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p>
在她的背上，张小河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体温。</p>
一丝丝热流通过接触，传到他的身体内，逐渐融化着他体内的坚冰。</p>
“你真好。”张小河脸贴在她的背上，像是一个小姑娘。</p>
“别整这些肉麻的话，要说就直接点。”林寒雨不是一个喜欢拐弯磨脚的人。</p>
“我好喜欢你。”张小河说完满脸通红，脸颊在发烫，他贴在她的背上，埋着头很不好意思。</p>
“就只是喜欢吗？”林寒雨故意问道。</p>
“很喜欢……”</p>
“喜欢到什么程度。”</p>
“想跟你抱抱……”</p>
“还有呢。”</p>
“想跟你生活。”</p>
林寒雨会心一笑，她并没有感到感高兴和激动，而是分外平淡，仿佛这一切本该如此，只不过迟到许久。</p>
“我也是，想不到你还挺会撒娇，跟个小姑娘一样。”她心里偷着乐。</p>
“也不是跟谁都说的出这些话的……跟别人说，我心脏受不了。”张小河自己都觉得害羞，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得羞死。</p>
“为什么呢。”</p>
“不知道，总之就跟你说得出口。”</p>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秋城的轮廓逐渐出现在他们眼前。</p>
“前面就是秋城。”她说完，加快脚步飞奔，五分钟就到了秋城。</p>
进入城内依旧需要证件，林寒雨取出自己在冬城的证件，两个守卫拿着证件，询问了一下上级，就放他们进去。</p>
一家饭店，烟囱冒着烟，烟囱连接着屋内的一个壁炉。</p>
有这个壁炉的存在，屋内比外面暖和很多。</p>
张小河坐在桌子旁瑟瑟发抖，林寒雨专门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p>
室内各种各样的人聚在这里，蹭温度。</p>
就像是几十年前的火车里面一样，张小河说话声都被淹没。</p>
“什么？”林寒雨问道。</p>
“我说，只有冬城实至名归。”张小河手作喇叭装，对着面前的林寒雨喊道。</p>
“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她同样喊道。</p>
老实说，张小河也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p>
于是乎，他凑到林寒雨耳边说道：“我说，只有冬城是实至名归的，这秋城也跟冬城一样冷。”</p>
这下林寒雨听清楚了，回答道：“只是名称而已，南疆哪里都是一样冷。”</p>
由于周围喧闹声不断，两人决定先在这里吃个饭在打探一些情报。</p>
然而问题来了，他们没有钱……</p>
两人只好先打听。</p>
“大哥，你听说过卡牌吗？”张小河问一个壮汉道。</p>
“什么？”壮汉眉头一皱。</p>
“卡牌，你知道卡牌吗？”张小河声音提了好几度。</p>
“不晓得。”壮汉摇头说道。</p>
“谢谢啊。”他很有礼貌。</p>
“啥子？”</p>
“我说，谢谢。”</p>
“不用谢。”壮汉腼腆地笑着。</p>
张小河接着问下一个人，由于室内太过嘈杂，问起来很费劲。</p>
问完之后，两人在外面集合，双方都是摇头。</p>
“人多的地方问一遍，城内大大小小的店铺问一遍，秋城的人我不太熟，城主议会的人就算了。”林寒雨说道。</p>
张小河点头，两人又去店铺问了一圈，卖粮食的，卖废品的，卖古董的，都问了。</p>
然而结果还是没人知道。</p>
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卡牌，比冬城知道得更少。</p>
“他们只能作罢，等到天气晴朗起来，他们就打算走。”</p>
两个人蹲在街边，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唤。</p>
“哈哈，你跟个老头一样。”张小河一头白雪。</p>
“你也是，老太婆。”张小河笑了笑。</p>
“你说谁是老太婆。”</p>
“你是我的老太婆。”</p>
虽然饿着肚子，但两人都很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旁边这个人还在，他们就能从容面对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