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菱舀了四瓢水便不再舀了,她将水瓢放进桶里,拾起地上的扁担就要挑水。
打麻将的三个人见水少的可怜,他们央求冬菱道:“冬菱姑娘,能不能通融一下多给我们两瓢,你看天这么热,我们有多辛苦。”
冬菱不满地哼了一声道:“你们辛苦?光看看门打个麻将就辛苦了,你们看看在大太阳下,在花园里修枝剪杈的师傅们。还有劈柴担水喂马的大叔们,人家不辛苦吗?“
冬菱一边说话一边将桶挑了起来。那个年纪较小地伙计拦住冬菱作揖道:“冬菱妹子,一人一瓢实在太少了,您行行好再多给一点点。”
冬菱挑着个百多斤的挑子,面前站这个人,这个重量实在够她吃消的。看来不施舍点我是走不了。
她把挑子放下,重新打开桶盖,拿起水瓢道:“你们这些人,还不如张三叔会来事,人家大老远地就接我。也罢看在他的面子上再给你们两瓢,再不够自己处理。”
冬菱气的脸色都变了,心里有气手上带劲,哗哗地舀了两瓢倒进盆里。盆里原有的酸梅汤,差点被才舀进去的汤水激出来。
冬菱把水瓢往桶里一扔,挑起担就走。众人被人家姑娘甩了脸子,尴尬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坐下重新开局。
冬菱并不是因为他们工作环境舒服生气,而是她最看不起下棋打牌玩赌博的二流子行为。她一边挑着水往前走,一边骂他们什么玩意儿。
她的下一站就是去花园,去慰问那些工作在烈日下的人们。老张倒是觉得冬菱是一位心性正直的姑娘,说实话他也看不惯这几个守大门的,要不是他们老窜啜,他才不拿出来传家宝让他们玩呢。
老张直到看不见冬菱的影子,才转回身看打牌的。早先他们洗牌,骨牌相撞发出的悦耳声,现在听着也不那么清脆悦耳了。
不过,令他高兴的是,桌子角上他的彩头不断地上涨,这才玩几把,看样子有小十五两了。
赢兴之余,他也主动地给大家往茶壶里倒水奉茶,看来钱这个玩意,关健的时候还真是有用。
大家的围城工程又玩嗨了,这个抛八万,那个舍红中,眼看着有人差一个小鸟又要糊了。大家为一枚决定输赢的牌争的不可开交。
不知什么时候,一位宫女打扮,打着油纸红伞的姑娘,在门口徘徊。珠儿根据路人的指引,这座华丽的府邸应该就是李府了。
门前一对石狮子威风凛凛地守在^门两旁,白玉台阶在两座狮子的中间,从底部第一阶算起,整整十八层才到那两扇黑漆大门前。
珠儿抬头往牌匾上看,只见门上坎上用铜字写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