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的大门里,几个仆人坐在耳房里喝闲茶,他们只穿一条大裤衩子,光着膀子。一手拿着蒲扇扇凉,一手拿大背心擦汗。
饶是这样,这几位大叔还是热的直骂娘。他们的任务就是看门的,这种又热又单调的生活都快把人逼疯了。
他们怨天恨地的埋怨了一番,就有人提出搓几把麻将,也好打发这既闷热又无聊的时间。
有一个汉子笑道:“张哥想打麻将,兄弟我有一副,你们先等会儿,我这就拿去。”那人起身道:“各位少待我去一下就来。”说话间那人便向府内走去。
须臾之间,那汉子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的东西不多,却把个布袋撑的凹凸不平的。
汉子笑呵呵地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那些哗啦啦抖落一桌子的东西,是一副麻将。材料是用上等兽骨制造的,通体雪白,莹莹如玉。即便是王家的麻将也不过如此。
另外几人别看都是仆人,那双眼睛却是识货,他们问那汉子道:“这副这么好的麻将是何来厉,张三哥能否给我们说说。“
三人分方向坐好,他们把那堆麻将搓的哗啦啦地响。一边洗牌一边赞道:“真是好东西,就是大王的麻将也不过如此。”
这几人并非谬赞之辈,他们刚才洗牌时竞然觉得,每一枚麻将都有一股玉质的阴凉。这说明这副麻将绝非一般兽骨所制,最起码是修行五界的灵兽。
麻将主人夸那位猜测灵兽的人有见识,他倒是不慌不忙,天气这么热他从大裤衩子上取下别着的烟袋。也不管他三人好奇宝宝的眼神,自顾自地装起烟丝来。
其它三人劝他道:“老张,天气这么热您还抽烟?“老张摇头道:“老烟瘾上来治不了,习惯了。”
他们三人道:“我们还等着你介绍宝贝呢?”老张倒是沉的住气道:“慌什么?要不你们先玩着。我吸完这袋烟再给你们聊。“
三人见牌主卖关子,都也不再理他。麻将哗啦啦地响了一阵子之后,三人垒起了围城。
老张用火镳打着火,将烟锅里的烟丝烤着,吸了几口。那一锅子烟丝一明一暗之间转瞬燃烧了大半。
过了几口烟瘾后,老张的话让人凉了半截。只见他不紧不慢地道:“各位玩可以,你们必须设点彩头,那样才带劲。“
老张的话合乎情理,三人说好,一把半吊钱给赢家。老张显然不大乐意,他把烟斗里的残灰,朝鞋底子上磕了几下。然后缠起来烟荷包,又插在大裤衩子上。
他手摸着几缕山羊胡道:“你们的赢家给我三七开,我三赢家七,想玩就玩不想玩拉倒。”说话间他竞然佯装收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