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处理完杂技班的事,他向李大人夸赞这个江湖班子多么难得,李大人当然会顺风使舵,顺着他的话题夸赞刘公公有眼力。
酒桌上基本上没有张黄二位要说的话,除了看刘公公的脸色外,剩下的就是斟酒倒茶,这个主桌上的所有人的官职都比他俩大,人家说话他们只有听的份儿。
刘公公夸赞汉子一番后,忽然想起来好象还有件重要的事未做。究竟是什么事呢?这一半天净听了些无聊的小曲,后来看了汉子一家的杂技表演才把兴致提上来。
不过,他总觉得寿堂里的演出还缺点什么节目未演,到底是什么节目呢?
他一边喝酒,一边无意间看向张黄二位州官。张黄二位被他看的心里有点慌,他们一直小心地待候着刘公公和众人,不记得那里犯了错。
刘公公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有个赵家班演舞蹈的还没有上场,这个舞蹈班还是张黄二位州官介绍给他的呢,这一会儿竟然忘了个干净。
刘公公放下手里的酒杯问张老爷道:“咱家记得你和黄大人为咱家推荐了个什么赵家舞蹈班,现在都快散席了,你们何不让她们上场演出?咱家在咸阳对这赵家班也是早有耳闻的,你们何不请她们献上一场舞,让咱家也饱一下眼福“。
张老爷这才明白过来刘公公刚才看他的真正原因。他站起身来连喊了几声管家,寿堂里却是无人应声。
张老爷心里立即来了气,好你个张老好,你是不是非让老爷我难堪才肯罢休?张老爷守着刘公公不好发作,但是他的语气让人感到如坠冰窖。只贝他寒着脸喊道:“来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一名衙役来到他们面前单膝跪地道:“小人在,老爷有何吩咐?”
张老爷一拍桌子道:“快把张老好抓来见我!他这管家怎么当的?”
那人领命下堂去了,他也只是转身之间,心里就对老爷的做法很不满意。不错,今天这些来寿堂上献艺的班子,是管家带进堂的不假。
可是这些人不都是张老爷和黄老爷选的吗?人家一个带队的管家还能带出别的班子来。
再说了,这些班子的演出水平都不低,怎奈人家刘公公的意思,好象不是欣赏艺术,更多的意思好象是选美女。
他虽然在寿堂里打杂听差,今天寿堂里的事都是他亲眼看到的,那些唱曲喝戏的班子刘公公一个都没有看上。
直到杂技班来了,刘公公看人家那一对穿红裙子的少女,眼珠子瞪的差点从眼眶子里飞出来。当然,这衙役倒不是看不起人家的本事。
只是人年轻貌美和一般的平庸相貌真有天壤之别。令那位衙役不解的是,刘公公是个大内总管太监,他那么喜欢漂亮女人究竟何意?
许多的事就是个迷团,这人想着这些事忽然觉得自已很无聊,他摇摇头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往前走。
想想世上的不平事多了,他一个小衙役能管多少不平事?
这人虽然恨官家不讲理,心里生出对管家的恻隐之心。可是,他毕竟是个当差的衙役,老爷咋说咋办,那里有什么是非之分。
这人想着事走的也不慢,寿堂虽然不小,也只是数十步远,傻子也知道有事出门再想,在老爷们面前走慢,不是找不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