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抽出手枪,左手两根手指伸进嘴里,哔的一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过了一会儿,简陋的候车室里走出一只腐尸。
他正要开枪,夏一诺手中的弩弓已经飞出一箭,正正地灌脑而入,陈七嘿的一声:夏一诺,说真的,你箭法挺棒
夏一诺等了一会儿,见再无丧尸走出来,扶着陈七,两人走进候车室,只见地上一片狼藉,行李、手机,跑掉的鞋子到处都是。
陈七指着一间办公室:去那儿。
候车室有些昏暗,夏一诺推开办公室门,拿出蒙了绿布的电筒一照,到处蛛网尘封,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靠墙摆着一张长沙发。
她将陈七扶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去候车室的小商店,翻找了一会,拿了十几包压缩饼干、矿泉水、和几袋麻辣牛肉干回来了。
一进门,见陈七在抽屉了找到了一包蜡烛,点上了两根。
两人一天没吃东西了,撕开压缩饼干,啃得格格作响。
填饱肚子,陈七拉上窗帘,把办公桌上的电脑,连着一些零碎物品都扫到地上,对夏一诺说:我睡桌子,你睡沙发。
夏一诺奇道:为什么
陈七说:我是男的,应该照顾你呀。
切夏一诺往办公桌上一坐,你腿有伤,睡沙发吧。陈七只好睡到了沙发上。
夏一诺在办公桌上躺下,侧头望着烛火,幽幽地道:我足足等了林志三天也没有等到,看来他唉。
陈七听夏一诺声音里满是惆怅,跟着也想起了高珊,长叹一声说:睡吧。顿了顿,林志身手不错,也许我们到了内蒙,还能见到他。
第二天,两人继续摇着轨道车前进,到了中午,只见一列长长的火车停在轨道上,夏一诺心头一沉:列车堵住了轨道,看来只好步行了。
却听陈七说:轨道车也不怎么重,估摸着也就两百来斤,咱们抬过去。
夏一诺说:你的腿
陈七说:我用一条腿,也站得稳。
夏一诺心想:也只有试试了。
两人站在轨道车两边,陈七卯足了力气,大喊一声:起忽而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夏一诺连忙绕过来将他扶起,拿起树枝放在手里,说道:我们还是走路好了。
陈七很是沮丧,感觉拖累了夏一诺,说道:我要是不受伤,应该抬得起来的。
两人放弃了轨道车,往前走,走过五六节车厢,夏一诺偶一抬头,忽见列车车窗里,升起了一股青烟,似乎有人躺在座位上,正在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