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么做，对你自己……”苏子安眉头轻蹙，以前就算腾蛇再肆意妄为，也没有如此大开杀戒，大部分时候只是弄出一些恶作剧，让对方受到一些惩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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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目前玄武的描述来看，玄武明显已经破坏了人间法则，他自身必定也会受到不小的惩戒。</p>

“你忘了吗？我说过，我会惩罚所有伤害过秋冷的人。”玄武望着苏子安苦笑道，“一开始带给他伤害的人，就是我啊！我怎么能不受到惩罚？”</p>

“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如果我没有听他父亲的，如果我带她走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玄武的恨，包括了他自己。在他的认知里，自己才是一切错误的根源。</p>

苏子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见面的时候玄武是那么一副颓唐的样子，明白了为什么玄武即便遭受神罚也不修炼、不抵抗。</p>

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玄武觉得自己有罪，他在惩罚自己。</p>

听完所有，苏子安竟然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她应该安慰吗？或者说，她如果要安慰，应该安慰谁？</p>

阮秋冷？还是……玄武？</p>

产生的种种，大多因为人性，但又不能说完全是因为人性。</p>

每一个人都有错，没有人是无辜的，包括执迷不悟的阮秋冷。她有很多次机会逃离，但是她都放弃了，为了那所谓的爱情。</p>

从玄武的房间离开，去书房找白恕的路上，苏子安还在想，自己究竟听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为什么到最后自己心头剩下的只有一片苍凉？</p>

而白恕在听完一切之后，也只是长叹一声，沉默不语。</p>

过了许久，白恕才抓着苏子安的肩膀说道：“不要把爱情当做你的信仰，你成为你自己的信仰。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以自己为重。如果我伤害你，就毫不犹豫地离开我！”</p>

苏子安闻言笑着问道：“那你会伤害我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