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恕的话,苏子安心中一寒。原来,她所以为的安静平和不过是表象而已,现在的所有都是有时效的。</p>
“你一直都知道?”苏子安望向白恕,眼神悲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p>
白恕笑着握紧苏子安的手:“这种事情,告诉你又如何?没办法的。”</p>
“我们可以逃啊!隐姓埋名,隐居深山,让他找不到我们。”苏子安焦急地说着,好像恨不得马上就带着白恕收拾行囊离开一般。</p>
白恕起身将苏子安拥在怀里,一边轻抚着苏子安的背一边安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他真的要找,以他的性子……我们逃到哪里都没用,更何况,这里还有你想做的事情,我要陪着你一起将你想做的事情做完,做好。”</p>
苏子安一时语塞,她知道白恕情深义重,但她无法想象这段时间白恕是带着怎样的负担陪她、助她的。</p>
“别想了。”白恕轻轻在苏子安的额上曲指敲了一下,“与其去想那些无法改变的,不如想想现在能做的。”</p>
此刻,苏子安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以往她就连想都不敢想的想法,但她眼下却无比坚定。</p>
“那我们要加快进程,等我集齐食方,找到十大神兽,接触族人们的封印,我就带你走。”苏子安神色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似乎她还没有认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到时候,无论谁都阻拦不了我,我定会护你周全!”</p>
白恕闻言亦是身形一震,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点头。</p>
食殿自开张之后生意红火,日日客满,苏子安也趁势去做了几天的主厨,忙的是脚不沾地,白恕则跟着在店里忙活,迎来送往。</p>
夫妻俩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配合起来倒也妥帖。</p>
至于玄武……正如苏子安所料,没有人去抬他,他连走都懒得走,每天就窝在那个房间里,练习他的“龟息大法”。</p>
“也就是神兽能这样,这要是个普通人,成天躺着,不吃不喝不睡,也不洗澡,早就臭了,该埋了。”趁着清闲,白恕跟苏子安小声说道。</p>
苏子安笑笑:“是啊,但就算是神兽,也不能总这样,我今晚就去找他,必须把这件事了结,不管结果如何,总得有个说法。”</p>
其实,这几天苏子安也在想,究竟要用什么方法跟玄武沟通,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万一彻底将玄武惹恼了,就不好了。</p>
想想玄武的性子,苏子安叹了口气,有的时候撬开乌龟嘴可比撬开乌龟的壳难多了。</p>
苏子安回到家的时候,玄武还维持着原有姿势在那里发呆,现在这已经成了府中奇景了。仆从们大都不知道玄武的真实身份,刚开始只觉得这人懒得出奇,时间久了反倒觉得此人身怀绝技,每天还有不少人为在外面参观这一奇景。</p>
苏子安靠近的时候,门外就有两个小厮在向里张望。</p>
“你说,他不会死了吧?”</p>
“怎么可能?昨儿还有人去看过呢,活得好好的,据说还睁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