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关心到饮食睡眠,自然而然地像亲人般互相体察,自然而然地举手投足都显示着亲昵包容。
他看我需要这些,就义无反顾地给了我这些。
面对着失忆的黑发织田作,太宰治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哪怕他不是织田作,哪怕他只是与自己萍水相逢的任何人,只要他的眼中看到我了,他就会伸出手来。
就好像摘一枝花、捧一掬水那样,轻易平常。
与他是织田作无关。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作为织田作的任何事。
与我是太宰治也无关。
他的脑中没有任何与我相识的过往片段。
只是他。
只是他自己。
只是这一个织田作。
512
这些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太宰治又拥有了无限勇气。
“不、我不是”太宰治转过身,眼中倒映着黑发黑眸的织田作,一字一句、前所未有的认真,“织田作,请相信我我永远,不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
你听到了吗,织田作。这是连幸福都不敢触摸的胆小鬼,剖开自己的声带,向你、向这人世,做最后的求爱。
说完这句话,太宰治的勇气又迅速消弭。
“森医生,”不及织田作回答,太宰治迅速转头嘻笑,探头探脑的蜗牛飞也似缩回他的壳,语速飞快,“前不久有一个猥亵幼女的变态大叔被抓进警察局喝茶,甚至还上了横滨日报。那个小女孩也据说是被拐卖的,家长的信息一问三不知,现在估计被送到福利院去了。真奇怪,现在回想起来,我越想越觉得报纸上的猥亵犯和森医生长得真像,哎呀森医生,你知道这个道德败坏还破坏了你声誉的人是谁吗”
“”
森幼女控实锤漂白粉都洗不干净鸥外:真狠啊,太宰治。
艰难微笑jg
“抱歉,关于这点,我也想知道。”
太宰治表示我还有更狠哒
他掏出口袋里的报纸展开,指着上面的人像震惊:“天哪,一模一样原来这个猥亵幼女的社会
败类就是森医生”
太宰治瑟瑟发抖:“想不到身边信任的医生,私底下竟然做出这种事啊森先生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三个月的工资我会支付给你,至于医院里的工作以后不用你来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这样的败类”
一番唱念做打,将一个道德高尚的好老板形象表演得活灵活现。
森鸥外:“”
森鸥外偷偷瞄一眼男人,心里竟然紧张起来。
他的好医生形象在织田君眼里,恐怕已经毁得差不多了。
“太宰君,你为什么随身带着这张报纸除非提前预知,难道太宰君你时刻监视着织田君”
“呵,心怀鬼胎的人,看谁都是心怀鬼胎,”太宰治冷嗤,理直气壮道,“作为一个横滨公民,口袋中时刻带着幼童猥亵犯的影像,以保护身边的小孩子不受侵犯,难道不是一个公正守法的优秀横滨公民该尽的责任”
“可是太宰君,”森鸥外摇着头叹息,摊开掌心,露出一粒小巧的纽扣,轻轻一捻,内部的监听器暴露在空气中,“心怀鬼胎的人,到底是谁呢”
太宰治往织田作衣袖看去,那里果然少了一枚纽扣。
身后的人不言不语。
太宰治的四肢涌上彻骨的寒意。
“欺负织田君失了忆,”森鸥外还在继续,“你就这样轻慢地对待他吗”
太宰治准备好了接受织田作的防备与指责。
身后的人依旧不言不语。
原来失望厌恶到连一句质问都不愿意对我说了吗
然后,身后伸出一只手来。
男人拾起森鸥外掌心的纽扣,连带着细小的监听器,一起放入口袋。
他抬头,森医生静静注视着他,哒宰也静静注视着他。
“唔”
他眨眨眼,脸上看猫猫打架的兴致盎然还未褪去:“你们怎么不继续了”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捂住眼睛,轻巧后跳一步,从指缝里看他们,左眼写着“冲啊冲啊”,右眼写着“有趣有趣”,“不要为我吵架哦”
森鸥外太宰治:“”就算你装可爱也没用
终究是错付了jg
“织田君”森鸥外艰涩道,“你难道早就知道太宰君在纽扣
里装了监听器”
“不知道,”他拍拍口袋,“现在知道了。”
“那你都不生”却被男人打断。
“我饿了。”他说。
握住了太宰治冰冷的手。
“我想单独和哒宰聊聊,下次再见吧,森医生。”
森鸥外被男人眼底看不透的情绪骇得一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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