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p>
“有。”</p>
“哪里耍赖?”</p>
“你的手耍赖……”</p>
“奇怪,手又怎么会耍赖?”</p>
“…………”</p>
一乘白马,马背上一对男女耳鬓厮磨,似在挣扎也似在嬉闹。白马已经缓步出了临勐城,城外僻静的路上,谭沁柔也不再挣扎,索性由着我,一只手攥着马缰绳,一只手被我抓在手中。</p>
她回过头说道:“回去吧,城外有些冷……”</p>
我趁机吻上她的面庞,谭沁柔此刻已经完全从八面威风的谭大小姐变成了一个寻常的小女人。她被动的接受着未婚夫亲热。</p>
二月份的天气还是很寒冷,我们在马背上缠绵,根本忘却了寒冷。</p>
这让我想起自己读书的时候,那时候也才十六七岁,我喜欢的那个女生,她住城市的另一个方向,我则住在相反的方向。</p>
但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就像着了魔一样,每天尾随着她,穿过两条街,一直把她送到家,才像完成任务一样的返回家去。</p>
无论严寒酷暑,风雨无阻。</p>
后来她可能是察觉到我每天尾随着她,有时候她会特意的停下来,等我一下。我们从未说过话,默契的就像一对白痴,一个前面走,一个后面紧随。</p>
为什么呢?什么也不为,就是既单纯又模糊的好感占据了一颗少年的心。</p>
回去临勐的路上,我把这件事说给了谭沁柔说——似乎每个男人都喜欢把心里的秘密说给自己的女人听,而女人则不然,她们宁愿让藏在心底的秘密,和她们的青春年华一起随风消散。</p>
这是心理学层面的东西,我无从解释,也不想去探寻原因。</p>
谭沁柔对我这段陈年往事的女主角表现出了不屑,说道:“你幸亏没遇到我,遇到我,我一定会打你一个鼻青脸肿,让你下辈子都没胆子再跟着我!”</p>
“幸亏我这个时候遇到你,总算躲过一顿拳头。”</p>
“躲得过吗?我可以给你补上!”</p>
说着谭沁柔回身近乎玩闹一样,跟我对打着。料峭的初春寒风吹过,谭沁柔的打闹变成了拥抱,她八爪鱼一样紧靠在我身上,我们将一个绵长的亲吻进行的缠绵悱恻荡人心魄,任由白马将把我们带去任何地方。</p>
一辆黑色小轿车悄无声息的在我们身边滑过,稍一停顿又疾驰而去。</p>
“好像是你爹的车。”</p>
“是吗……”谭沁柔喃喃着,然后猛然警醒:“我爹的车?”</p>
我指着小轿车的背影,说道:“你看是不是?”</p>
谭沁柔嘟着嘴,轻打了我一拳,娇嗔着说道:“都怨你!”</p>
“怎么会怨我?”</p>
“就是怨你!”</p>
“说出理由啊,怎么就怨我?”</p>
“就是怨你!”</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