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这一副模样倒是搞得刘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毕竟根据这段时间的事情,刘擎了解刘宏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的刘宏让刘擎有些看不清了。
“遵命。”
刘擎应了一声,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还是站起来走了过去,刘擎没走几步就看清了灵堂上供奉的人,上面赫然写着‘爱妻宋筠’,刘擎顿时犹如遭受了五雷轰顶,直接跪倒在灵位前,双眼不受控制的留下了泪水,刘擎知道这宋筠就是他的生母宋皇后,虽然刘擎并没有真的得到过宋皇后的宠爱,但刘擎却知道宋皇后对于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有多么的重要,即使在宋皇后弥留之际,也想尽办法让刘擎逃出去,保住他的性命,这是刘擎永远都不能够忽略的事实。
“唉好了好了,你也起来吧,朕愧对你们母子呀。”
刘宏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那副睿智的模样,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装出来的一样,看的刘擎心中猛地一惊,如果刘宏一点也不昏庸,那刘擎做的这些可都是要命的。
“父皇”
刘擎小心的说了句,刘宏转过头,深深的看着刘擎,那副双眼就好像可以看透刘擎的内心一般,看的刘擎心里毛毛的。
“好了,朕不用知道你的事情,也不想知道,这是朕欠你们的,原本朕是想你远离纷争,快快乐乐的做个富家翁,但现在看来是朕看走眼了。”
说着,刘宏双眼似好笑又耐人寻味的点了点头,搞得刘擎心里更毛了。
“朕的日子也不多了,本以为天命不可违,现在看来,倒是天意难测了。”
说着,刘宏又转过头去,满脸沧桑的看着宋皇后的灵位,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似的。
“父皇”
刘擎犹豫了一下,虽然知道有些话自己不能说,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父皇何不收回大权,力挽狂澜,中兴汉室?”
刘擎说完后,便破罐子破摔似的抬起头看着刘宏,刘宏见刘擎这样说,欣慰的笑了笑,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朕真的没有看错你,有些事朕不能说,你也不该知道,但你只要知道,朕这样做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就是了。”
刘宏隐晦的提了一句,眼神中满是无奈与不甘,听得刘擎更加的迷糊起来,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顾虑,能够让刘宏这样说,要知道现在的大汉朝虽然已经有四分五裂的迹象,而且各地豪强也蠢蠢欲动,但要是以刘宏的身份去强力压制,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提前结束乱世。
“为什么?”
刘擎有些不甘,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有些事,你现在还不该知道,别问了。”
刘宏摇了摇头,接着用警告的语气说了句,说的刘擎又是一愣,他搞不懂为什么刘宏明明什么事情都很明白,却非要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昏君的样子。
“好了,朕走了,等明年完成婚约后,就赶紧离开洛阳吧,你不该留在这里。”
说完后,刘宏又深深的看了眼刘擎,这才在王越的护卫下离开了灵堂,从刚刚开始,刘擎就发现刘宏和刘擎说这些一点也不避讳王越,就好像王越是刘宏的影子一般,让刘擎对于王越的身份更加的好奇起来。
只是现在刘宏已经和王越离开了这里,刘擎只能将这份好奇深深的埋藏在了心里。
刘擎对着宋皇后的灵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接着深深的叹了口气,便离开了灵堂。
刘擎一出门就发现这附近一个宫女和宦官都没有,似乎是接到了什么特殊些命令有意避开这里一般,而且刘擎还发现,这宫殿的附近隐隐约约有鬼头面具的护卫出没,让刘擎对于这里更加的好奇起来,这是刘擎却没有再留在这里的想法,而是立刻离开了皇宫,他知道如果刘宏一点也不昏庸,那自己对刘宏耍的一些手段于计谋,都是无济于事的,而且还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一路疾行,刘擎一回到府内,便将自己关在屋内,盘腿坐在床上,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首先是那伙神秘人,这些人为什么要致自己于死地,甚至为了陷害自己不惜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再有就是通知张顺等人的势力又是谁,而现在刘宏又表现出了远超自己认知的智慧,更是有王越这些神秘的护卫,这洛阳城中的水是越来越浑了,刘擎已经感觉现在的自己并不适合在这里久待,要不是现在还不能立刻,刘擎都想要立马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刘擎虽然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奔赴在各个名流宴会之中,可以说洛阳城中大大小小的人物刘擎都已经见了个遍,这不仅让众人真正了解了刘擎的这个人,更加让刘擎大大的出了一把风头,刘擎种种新奇的想法与观点引得众人连连喝彩,更是剽窃了不少后世的诗集让刘擎也被按上了一个风流才子的称号。
转眼间,就已经到了185年4月,这段时间里,虽然也是发生了不少事,但对于刘擎来说却是没有什么影响,刘擎基本上可以说就是不参与任何的政事,不说黄巾复起改名黑山军劫掠地方,就是北宫伯玉连同薛举进犯三辅刘擎都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就好像刘擎与刘擎的并州军,现在应该叫燕王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这其中卢植等人不止一次的来找过刘擎,就想要刘擎站出来,但刘擎却一直不表态,而刘宏那里也是咬死不放刘擎回去,搞得众大臣都是一头雾水的。
而众大臣也准备在刘擎完婚后,立刻再向刘擎发动攻势,让刘擎站出来主持大局,毕竟黑山军肆虐的地方就在离刘擎领地不远的冀州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