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张天阳大大方方承认了，随即目光落在封正身上，语气颇为严肃地说道：“人鬼殊途，普通人若是长期和鬼魂混在一起，轻则阳气流失，身体抱恙，重则精气神溃散，浑浑噩噩，直至耗尽死亡，纵然是我等道门中人，也多是敬而远之。”
老板恰在此时将冒着热气的牛腩粉给端了上来，张天阳道了声谢，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粉，香味立即四散开来。
他夹起粉，吹了吹，吃了一口，喝了口汤，幽幽说道：“味道真不错。”
“对了，刚刚说到哪里了，算了，我看得出来，你很特殊，你身上的阴气太重了，重得我差点都以为你才是真正的尸妖呢。”
张天阳又扒拉了几口，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饿。
“该说的都差不多了，反正以后时间还长，那就回到正题吧，这次的报酬是让我见一见你体内的那个女鬼。”
“这个很难，除非是她想主动见你。”
“这样啊······”张天阳思考了一会，笑道：“那就当你欠着吧，等什么时候她愿意见我了，就算是什么时候还。”
“不能换个报酬吗？”封正问道。
“不能。”张天阳直接拒绝了，接着说道：“即使换了，那报酬也不是现在的你能拿得出来的，我出手可是很贵的，也别想着货比三家了，没有人会再接你这个委托的，他们都认得我的ID。”
楚东将自己的小笼包都吃完了，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听张天阳说完，不禁“啧”了一声。
“你这也太狠了。”
“我只是想让事情变得简单一些，毕竟我一个宅男可不喜欢麻烦，反正结果都一样。”
封正也把自己的小笼包吃完了，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在内心轻叹了一口气，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下，并把今天的目的告诉了他。
张天阳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镜，惊奇地问道：“你身边还有两个女鬼？”
呃······这不是重点好吧！封正暗自吐槽了一句。
见封正没有回应，张天阳赶紧把碗里剩下的肉吃完，端起碗就灌了两口汤，放下碗，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和嘴唇。
“那就去那家叫‘忆笙’的丧葬店看看吧。”
买完单后，封正和楚东再次坐上张天阳的车，这次再没耽搁，直接就奔着那店去了。
也就花了半个小时，远远地封正就透过车窗看到了已经关门的丧葬店。
车子开到店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封正三人从车上下来，他目光一凝，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来到店门前，他敲了敲门，等了足足十来秒，见没有回应，他又敲两下，声音回荡在店里面，依然得不到回应。
“打个电话问问？”张天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开口说道。
“嗯，你要去哪里？”看到张天阳转身要离开这里，封正赶紧问了一句。
张天阳没有回头，说道：“当然是去找人问一问，难道要在这里傻等着啊。”
只是这附近人家有些少，毕竟在这方面人们还是有些忌讳的。
电话拨通过去，耳朵里听到的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语音提醒。
楚东看了他一眼，封正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结果。
十几分钟后，张天阳回来了。
“打听清楚了，这家店三天前就已经关门了，周围人倒是没看到什么异常，但也不清楚老板离开的具体时间就是了。”
“三天前······”封正嘀咕了一下。
他脑海里想到的就是那被自己捏成粉的灵位牌，继而就是那副棺材，他在想，通知自己的究竟是老板本人还是胁迫老板的人。
“我也弄清楚了，这门和窗都是密封紧闭的，这说明老板走得很从容。”楚东说道。
“我还以为你想的是破窗而入或者破门而入呢······”张天阳笑道。
“呃，我就是这么想的，没这么干纯粹只是因为没带工具，用石头的话动静太大，说不定会让周围的人以为我在入室盗窃就下意识报警了。”
呃······这位同学，好像有了工具你也是在入室盗窃，尤其是在老板不在的情况下。
张天阳边内心吐槽边有些无语地看了楚东一眼。
“无论这个老板是好是坏，这件事就是冲着你来的，那他们肯定还会有下一次行动，我已经让人去调查这个老板了，等晚上我们再过来，现在我们就回去吧，带我去看看那个小尸妖。”
封正看了一眼紧闭的店门，同意了张天阳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