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p>

我见他们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虎子出了什么事，还是说怎么了。</p>

我有些着急了，毕竟虎子当初也算咋的恩人，恩人出事，能不帮忙？</p>

本就有一句古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p>

虎子虽然没有像关海、林佳美那样，给我提供最优质的工作，但是他却是我出狱后，第一个愿意帮我的人。</p>

“说啊！”我倒是有些着急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这晋海能让人继续待下去了？</p>

怎么在晋海，就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呢！</p>

里面其中一个兄弟，拉住了我的袖口，然后环顾四周，才小声地耳语。</p>

“林哥！你不是不知道，虎子他，最近天天找人借钱啊！上回借我钱都没有还，然后又要借！林哥啊，咋们是那种兄弟有难，不去帮的吗？只是这帮不了啊！你现在去找虎子，他铁定要找你借钱！”</p>

我不屑地笑了笑，不就是钱？</p>

虎子真出了什么事，需要钱，那我林山，一定借！</p>

钱虽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但是现在钱或许对于虎子更为重要。</p>

借钱不还的确不对，但是虎子或许也有他的理由，他不像是那种借了钱然后不还的人，一定是虎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p>

最近才会到处找人借钱。</p>

唉，这世道，为何如何残酷。</p>

“现在虎子人呢？”我问道。</p>

“在那个房间里面给客人按摩呢。”</p>

那个兄弟指了指那个关上了房门的包间。</p>

我在包厢的门口踟蹰着，周围的人也是该散的都散了，毕竟还要工作。</p>

“啪——”</p>

我等了大概没有几分钟，门便开了。</p>

出来的人在正是虎子。</p>

虎子面色憔悴，脸上暗淡无光，完全不像一个活人该有的样子，仿佛就像一个半个身子踏入坟墓的死人一般。</p>

我抬头好像是看见了我，又好像是没有看见我，我在他的眼睛里看不见光，只能看见黑洞洞的一片，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p>

我双手扣在了虎子的双肩上，摇晃着他。</p>

“虎子？”</p>

听到我的声音的时候，虎子这才似乎缓神来。</p>

“林哥？！”虎子暗淡的眼神中似乎是看到了一些光。</p>

虎子见到我，似乎很开心，把我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p>

然后和我说道：“林哥，最近我的第四个女儿检查出来伴有先天性的疾病，能不能借我点钱用！我实在是没有钱了！”</p>

什么！？</p>

我微微一愣，竟然已经第四胎了？</p>

虎子身体这么好的嘛？</p>

不不不……</p>

想错了——应该是，虎子难道这么不缺钱的吗？</p>

生得越多，也就意味着需要的钱也就更多，这个简单的道理恐怕什么人都懂。</p>

我相信，虎子，不会不懂。</p>

我问他，</p>

“虎子，生了那么多胎，家里的经济够支持他们吗？你难道不知道越生越穷吗？”</p>

虎子叹了一口气，从裤子口袋摸出一根香烟，点了起来，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p>

“林哥，你不是不知道，我那婆娘不中用啊！生了四胎，全都是女孩，一个男孩都没有！”说着说着，抽了一口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