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被噩梦惊醒的韦恩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带着他身边的布鲁茜也被他吵醒了。
“嗯，没什么……”
韦恩喘着粗气，看向另一边的落地窗，此时，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蝙蝠不喜光，所以布鲁茜的房间里基本上都保持在一种十分阴暗的氛围。
韦恩适应了黑暗，他很早就适应了，只是他还没适应做噩梦而已。
在那个梦里，他看见了巴里·艾伦，金发的，而且是白的——场景上，和bvs里面差不多，只不过韦恩没能听清楚他在对自己说什么，和电影里不同，韦恩是真的一个字都听不见。
然后他就被巴里给“电”醒了。
“你认识巴里……不，你认识闪电侠吗？在原来的世界线里？”
布鲁茜一听，愣了一下：“你是说……闪电少女？”
韦恩听罢，点了点头：“如果这个世界也有闪电侠的话，那她应该就是这个名号了……对了，你说的那个闪电少女，叫什么名字？”
“巴莉，巴莉·艾伦。”
其实从光从英文读音上来判断的话，这个世界的“闪电少女”名字和巴里·艾伦一模一样，也许不同的只是性别。
“对了，她是白人还是黑人？”
布鲁茜又是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是个白人！”
“哦……”韦恩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然后，敲门声响起，布鲁茜突然一把揪过韦恩，用力一甩，把他扔到了床底下。
“哦，布鲁茜小姐，你已经起床了！”
秃头的阿尔弗雷德进来了，他脸上虽然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看起来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从容应对。
不过那眉宇间浓得化不开的忧愁，还是让他看起来疲惫不堪。
“阿尔弗雷德，现在几点了？”
阿尔弗雷德优雅地拿出怀表，虽然他的手在抖，不过还是能看出他在尽力维持自己的形象，不让布鲁茜蒙羞。
“四点半了，布鲁茜小姐，您在五点半和吉安娜市长有一场会谈。”
“告诉她我很遗憾……算了，我还是去一趟吧！给我半个小时准备！”
“如你所愿，布鲁茜小姐！”阿尔弗雷德微微欠身——只不过布鲁茜没能看到他弯下腰时上扬的嘴角。
正当布鲁茜准备下床——实则是提醒阿尔弗雷德赶紧走的时候，这个老管家突然开口询问道：“布鲁茜小姐，您知道韦恩先生在哪吗？我刚去过他的房间，他不在，而且蝙蝠洞里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布鲁茜的动作停住了，停了好久，然后才摆了摆手：“他应该去了蝙蝠洞，就在你从蝙蝠洞离开的时候。”
“这样啊！”阿尔弗雷德恍然大悟一样，点着头离开了——布鲁茜是背对他的，没能看到他疯狂上扬的嘴角，以及那眉角间的欣慰。
“你刚才差点把我骨头给拆了！”
从床底下爬出来的韦恩一边拧着胳膊，一边对布鲁茜抱怨着。
“以你的体能，我要制服你都需要好好订一个计划，更别说就这么随便地拉扯一下了！”
布鲁茜白了他一眼。
是夜，冷风萧萧，在韦恩的红色护目镜之下，是一双映照着整个哥谭市的双眼。
阴森，宛如远古丛林般比肩林立的高楼大厦；昏暗，好像从来没有阳光照耀过的潮湿街街道；搭配上大厦外墙上，那些如舞娘般闪烁跳动的霓虹灯，以及一幕幕绚丽夺目的巨幅广告，衬托着那一栋栋哥特式的漆黑建筑。
破风声响起，像是某些东西被拉着往外甩一样。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坐飞机过来！”
蝙蝠侠韦恩对身后的布鲁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