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穆拉上面纱,不太情愿地掏出两根紫色熏香。好吧,便宜你们了,这可是最贵的安眠药。
相对于普通客房,风老大的房间显得气派堂皇许多。一进门就是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果盘和酒水。桌子左侧的墙面挂着字画,底龙蛇,凤泊鸾漂,乃是名家之作。字画对面是一个清水屏风,屏风后一张黄花梨木架子床撑起了白色纱幔。
南霜穆点燃熏香,紫色的光如雾散开,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
她开始小心翻查每个角落,从天花到地板,宝箱暗格逐一解开,可惜依旧徒劳无功。南霜穆皱着眉头将物件依序放回原位,心想除非风老大有抱着骨龄牌睡觉的特殊癖好,不然,只可能是已经找个地方埋了。
呼一口失落的气息,南霜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揉了揉麻木的肩膀,随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解解渴。
她张开口,突然听到一声细微响动,灵敏的人快速侧身倒下,穿风而来的黑色飞镖擦过她衣袖,倏然穿入墙上字画。
她惊悸地看向床幔,那边呼吸声平稳,床上的人依然睡得一塌糊涂。
庆幸的是,这根熏香用对了。
南霜穆瞄一眼墙面飞镖,又低头看看苹果,再望向桌上果盘,不知是哪个地方出了错。
果盘里没有关,她顺着飞镖射出的方向,在八仙桌底下摸到了一个小型发射装置。真是小看这个老毛贼了。
飞镖可以重新插回发射器里,但字画上那个洞却是无法补救的。斟酌一番,南霜穆吐吐舌头,将旁边那幅字换了过来。希望风老大贵人事忙,近视眼,选择性失忆不要这么快发现。
她碎碎念着,蹑蹑脚潜出房间,风老九这边没有收获,不知道杜四爷那边情况如何。
晋来大院。
由于偷拿了一个柿子,凌少群这会儿正被果儿追着满屋子跑,茶壶木碗翻倒一地,哐哐当当。
“停!”逃到无处可逃的人忽然转身,抬出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果儿扇起翅膀来了个急刹车。
凌少群忽悠道:“你看后面。”
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按照他的势,果儿还是乖乖转了个头。然后,清脆的咀嚼声响起,它再把头移回来的时候,柿子只剩一半了,而另一半在凌少群口消化着。
果儿:“”
凌少群想大笑两声,可眨眼就被扑过来的山鸡压在了爪子下。
凌少群:“咳咳,果儿饶了我吧咳咳咳,果儿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像猫头鹰,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他弓着身子笑,笑得不可抑制。果儿没受任何影响,两只圆眼到处观望,似在权衡要把人塞进床底好还是扔出窗外好。
它的视线最后停在了门口处,从这里砸过去应该可以变成柿子饼吧。果儿眯起一只眼睛,准备来个完美的弧线球,可惜下一秒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人。
看到里面的场景,蒋羽潼夸张地吹了个口哨。“哟,在玩嫁接呢?”
凌少群轻咳一声,推了推身上的鸡。“果儿,你饿了可以先吃他们。”
蒋羽潼:“”
南霜穆:“”
果儿:“”
“哈哈哈哈”看着他们木纳的表情,凌少群笑抽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开心,他只知道自己笑得越大声,身上的爪子越使劲。
在凌少群快喘不过气时,南霜穆朝这边扔了个苹果,果儿先是下意识用嘴叼住,然后轻轻一咬,几乎是同时,它满意地放开了爪子。
“咳咳咳咳南霜,你来得很及时。”凌少群爬起来,顺了一下被压出皱褶的战士服。
南霜穆:“是吗?我还以为打扰两位雅兴了呢。”
“嗯?”听这语气不对劲,凌少群瞄一眼两空空的人,已经猜到了答案。“没有找到骨龄牌?”
“没有。”将近一整晚的地毯式搜索,别说那些被偷去的骨龄牌,南霜穆连共玄会自己的骨龄牌都没见着。
“这么重要的赃物,估计是被他们藏起来了。”蒋羽潼一路拾起地上凌乱的木碗,来到凌少群身旁。“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凌少群摸摸下巴,颇为认真地说:“看来我们只能实行planb了。”
拾碗的顿了一下,蒋羽潼抬头看着他。“我们有planb”
共玄会虽然藏匿得很深,但他们头上有一份名单,在将所有目标铲除之前,他们还是会有所动作的。凌少群盯着蒋羽潼白净的脸蛋,突然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现在有了。”
蒋羽潼被他盯出一身鸡皮疙瘩,有种不祥之兆登门拜访的感觉。“你要干嘛?”
凌少群:“你忍得了痛吗?”
蒋羽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