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三千铁甲精骑经过血战，折损近三分之一，剩余两千骑的时候，还有余力继续奋战，已经足以称得上是冷兵器时代的精锐了。
然而，这一次面对50门里尔火炮的霰弹齐射，这个时代的精锐骑兵却一瞬间被打蒙。
除了少数脑壳铁的骑兵不顾周围伤亡，继续冲刺外，大部分幸存的骑兵都勒停了战马。
之前他们冲锋的时候，可没有听说过会遭遇如此可怕的现象！
这哪里是杀伤力很低的实心铁弹，这是成片的铁弹将大家覆盖了啊！
不出意外的，四路突击的唐家铁甲精骑乱成一团糟，而那些掷弹兵则趁机不断开枪射击。
掷弹兵的枪法跟专业的系统火枪兵自然没法比，但好歹比刚入手火枪的新兵强出不少，少数头铁硬冲的唐家铁骑很快在密集的火力下纷纷落马。
“可惜了，里尔火炮太过笨重，装填炮弹速度太慢，否则此时再给那些来回打转的唐家铁骑来一轮齐射，唐家铁骑最后的根子就光了。”
潘不武看着战场上，渐渐回过身来，在掷弹兵连续不断的射击下打马撤离的唐家精锐铁骑，无奈想道。
此时靖难军的阵列其实就是一个类似的放大版空心方阵，中间是里尔火炮和辎重营，四面是掷弹兵形成的单薄战列线。
如果唐家精锐铁骑真的冲上来，掷弹兵无论多么不怕死，都无法依靠这单薄的战列线抵挡唐家铁甲精骑。
骑兵毕竟是这个时代的战场主宰！
实际上，哪怕是专业的火枪手列出来的空心方阵，也不可能单靠一层薄弱的火枪横阵挡住敌军骑兵的硬冲。
空心方阵真正厉害的不是那单薄的方阵线列，而是空心方阵中间的空心！
正统的空心方阵中央往往都会放入火炮，等敌军骑兵冲上来的时候，直接拿霰弹喷射敌军骑兵一脸。
如果敌军骑兵能抵挡住一轮霰弹冲垮空心方阵的一层火枪兵，杀了中间的空心部位，则会立刻遭到四周的空心方阵火枪兵的射击。
这才是真正可怕的。
冲破空心方阵的单薄壁垒并不难，随便一支精锐骑兵只要能承受住伤亡都可以办到，但杀入空心方阵又能如何？
面对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子弹，那些骑兵继续冲下去？
空心方阵可不是单独的一个方阵，一层层冲下去，骑兵还能留住几分速度？
更何况，在枪林弹雨的环境下不断破阵，再强的骑兵也得崩溃。
这就是空心方阵比传统长矛阵优秀的地方。
当然，空心方阵也就火枪兵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效果，传统的冷兵器部队摆出空心方阵面对骑兵，那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空心方阵克制骑兵的核心在于火枪的密集攒射，而不是单薄空心方阵壁垒对骑兵的抵御作用。
同样的道理，此时的唐家铁甲精骑若是能冲破掷弹兵的阻拦，杀向里尔火炮阵地，同样会遭到来自其他方向的掷弹兵火枪射击。
只可惜，里尔火炮的霰弹太过震撼，唐家铁骑根本没能享受到第二轮被屠杀的步骤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