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赢了我再说吧。”
本应该勒紧芳妮肩膀的手,伍泽平故意使坏往下降了十公分,那感觉他再明白不过了,连芳妮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使出这么龌龊的手段。
她想着趁机给他来一个背摔,但伍泽平用膝盖顶住,她发力的那条腿使不上力。
随后他用力一压,芳妮整个人一侧膝盖跪在地面上处于劣势的状态,无论她如何左右挣脱,四肢还是无法动弹。
“芳妮,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快点认输吧。”
“不,谁都可以认输,但我不行,不可以。”
“还嘴硬,那就再试试。”
“不认输就是不认输,绝不。”
随着伍泽平借助优势不断加重手上的力道,芳妮感觉到胳膊两侧越来越酸,可是她对于耳边那些认输的话却一点也不认可。
她直接在伍泽平的小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紧接着用力把头往后面一顶,伍泽平鼻子一阵酸楚。
脑袋再清醒过来,芳妮反拧住他的手抓住了他,并且手还向上抬起,钻骨的痛疼得他满头大汗。
疼痛无法忍受,他只能把手放在地上拍打示意芳妮松手,手一松,伍泽平一个趔趄碰到了木桩上绑着的臧老金。
“娘,你真厉害,太棒了!”
“你个傻子,这没有你娘。”
“来人,把他的嘴堵上。”
他透过下垂的头发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校场上的一切,是不会放过眼前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的,谁也没注意到呆子,他早就帮臧老金把绳子打开了。
由于芳妮的疏忽,并没有搜臧老金的身,身前的伍泽平站起来朝着芳妮竖起了大拇指。
突然后面有一只手抓住伍泽平的喉咙,一把锋利的刀子紧贴在脖子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来不及防备。
“那......那家伙手里的绳子什么时候解开的!”
“一定是那个傻子,我一直就觉得他不对劲。”
“他凶我。”
“害死我那么多人,这笔账倒是要好好算算。呆子,到大哥这来。”
“咱们人比他多,怕什么。”
“向国,向国!”
一声枪响,有些冲动的戊向国应声倒地,在场的人也不知道臧老金哪里弄的枪,场面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要不是顾及伍泽平的性命,早就把臧老金打成筛子了,臧老金把手里的枪交给呆子,并让他好好看着伍泽平,叫他们不要乱来。
他自己却溜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面,这间屋子是他一早便从树林里注意到的,因为他们都曾在那间屋子停留过,他猜的没错,屋子里面放的正是武器。
各式各样的武器让他看花了眼,件件都是宝贝,要是时间足够,他肯定要把这里搬空,但眼下往外面瞟着从箱子里抽了一把塞到腰上,摸了两颗手榴弹便翻后窗往山上溜了。
“妈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电话一不做二不休,让你们也尝尝坐牢的滋味。喂,是警署局吗对对对,我是良好市民,报案的。”
“你现在什么位置,有什么情况要报案”
“栗......栗谷校场,我现在在在山里。这有大批的军火,还发生了枪战,死了不少人呢。”
“栗谷校场”
“闰景,挂断电话,这件事情不可跟其他人说是。”
“是,队长。”
“不要怕不要怕,啪的一声,不会痛的。”
“放屁,我不怕死。”
“那吃了你呢嘿嘿嘿。”
“你们瞧,他......他身上有颗炸药,好像不是咱们校场的东西。”
“不记得给他们的东西里面有炸药啊。听命令,剩下的人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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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人溜出校场了,在那里!”
“大哥,我在这,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好兄弟,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咱们再做兄弟。”
“你不要害怕,把腰上的东西给我。我是你娘,听我的,把东西拿过来。”
“芳妮,他是傻子,你千万不要刺激到他。现在咱们离他这么近,万一炸药响了,会受重伤的。”
“小心!”
“大家卧倒!”
溜到一棵大树后面的臧老金并没有这样轻松地逃走,而是拿着手枪瞄准,一枪打在了呆子腰上的那颗炸药上。
轰的一声响,地面上冒起一大片白烟,呆子当场被炸成一滩血水。
爆炸之前,伍泽平把呆子甩到身前,然后奋力压在身下。
他的下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侧的胳膊和腿血肉模糊,整个人的身体侧靠在木桩一旁,脖子也被割出了一道伤口,说起话来也十分费力。
其他人也因此受伤不重,大都双耳嗡鸣,并伴有鼻孔少量流血,季雨迅速跑出校场追臧老金去了。
“9501,你和剩下的人救治伤员守住校场,我去把人抓回来。”
“教官,你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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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平,你太傻了。送医院,对,开车开车”
“来......来不及了,一点都不疼。”
“不疼就好,你尽量别说话。”
“血一直在往外流,怎么都堵不住啊。”
“堵不住也要堵,止血,我去拿绷带,撑住了。”
“上车,一定有救的,都让开。”
“芳......芳妮,放我下来。”
芳妮抱起伍泽平放在汽车驾驶室一侧的座位上,猛踩油门这就开着车子带着他直奔城里的医院,车子加油过猛,车轮甩起大片的泥巴驶出橡塑场。
也就是开出出十几米的距离,车身下冒出一阵黑烟,并开始摇晃起来。
原来车子的油箱早就被人提前放了油,地面上的黑油上盖了一层土,后面走过的冯启义踩在上面摔了跤。
座位上的伍泽平肌肉发抖,并且感觉身体自下而上一阵凉意,其实那并不是凉,而是因为流血过多导致痛疼感渐失。
此刻的他竟然笑了起来,芳妮猛晃着车档像发了疯一样,双手猛地捶着方向盘,看来伍泽平是救不了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山西老槐树伍家屯有老娘一位,兄弟,不,哎,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就......就叫小妹吧,得闲帮我看一下家中老娘,谢......谢谢。”
“伍泽平”
“那个傻子,他们是一伙的,为什和不绑住他泽......泽平死了,他死了!”
“田连胜,你冷静一下,大家都很难过。”
“不能就这么让他逃走了,我要去把他抓回来。”
“连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