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我刚尿的,之前是有水的。”
“你不早说,看来下面是空的,水渗了下去。快拿铁锹再挖,洪武,尿的好!”
只听到咚的一声,铁锹那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拔出来以后发现铲面有一条银亮的划痕。
混着浑水的泥也一点点往下面漏下去,他们三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一下子大笑起来。
孟阿碗这个时候往手心里啐了一口唾沫越挖越起劲,没几下黑泥之下便见了棺材的一角。
正当樊小敬蹲下来用木棒扒拉坑外淌下的泥土的时候,一个黑不溜秋的活物竟然嗖的一声从破没事里蹿了出来。
那东西见了人便顺着裤腿直往身上爬,吓得薛洪武直往后退,旁边的孟阿碗抄起铁锹一铲便那东西刮了下来,随后奋力挥下的铲尖一下子把那东西劈成了两半。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
“好像是老鼠,可真是够个,放到当年那也是一口美味呀。”
“看样子是吃了死人的肉,足有四五斤重啊。”
“先不说这些了,赶紧把周围的泥土清理一下,我可不想漏掉任何一片宝贝。”
“宝贝宝贝,小爷来摸金了。”
说实话这棺材的木头还没有腐烂,要想弄出一个下手的洞口还真要劈上几下子。
说来也真是不凑巧,开洞的地方正好是人头的地方。
那种刚开始腐烂发肿的场面着实让樊小敬和薛洪武腹内翻涌阵阵作哎,尸身面部一块方巾从鼻子那遮着面部,看模样也不像贫家女子。
樊小敬闭上双眼嘴里呢喃地说着听不懂的话语,紧接着从兜里摸出一只驴蹄子,其他两人一下子便笑了起来。
“大哥,你准备的还真是齐全。”
“这玩意儿管用吗”
“都听别人说的,管不管用就权当壮壮胆。仙人莫怪,仙人莫怪,对不住啊,回去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仙人莫怪。”
“仙人莫怪。”
“行了动手吧。只取财物,不可妄动尸身。”
清理掉棺盖上层覆盖住的泥土以后,棺内的样子才出现在他们三个人面前,老鼠是从肚子一侧上咬穿钻了进去。
身上的衣服虽然算不上上等的绸缎,但比老百姓穿的好很多,只有脑袋一侧的头发下面露出来一只玉簪子,其它的物件便没看到。
取下的玉簪子簪花那里有红色如红漆状的东西,他没在意,用嘴把上面的脏东西吹掉以后,找来一块白布包裹了起来。
棺内有十几公分浑浊的棺液,尸身上的衣服浸在棺液里面,孟阿碗以为有什么宝贝在下面便伸出手在棺液里捞了起来。
因为老鼠啃食而翘起来的木刺直接刺破了他的手指,他赶紧把手指抽出来放进嘴里吮了几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流出来的血就是止不住,很是奇怪。
“你手怎么了”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到了,血止不住啊。”
“沾了血气,小心起尸。”
“大哥,你可别吓我。”
“好了好了,这个簪子够咱们吃一个月的了。若是碰上那种不懂行的,能捞上一大笔。对了,今天在这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
“明白。去潘家园,那人最多了,冤大头最多。”
“好主意。”
把土重新填好以后,他们三个人顺着过来的路往回走了,樊小敬没注意到他刚才耳后已经长出一小片红点,他抓挠了几下便没去在意。
傅煜珺上了车以后可是并没有打算跟傅奕卿去医院,而是以妹妹黏人的性格,傅奕卿无奈只能把车子开到烫发店,他真的是坐在车上什么都不能干,心想早知道不带她了。
“小姐,您好,您的头发要怎么处理”
“简单打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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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三碗阳春面。老二、老三,凑凑吧。”
卖阳春面的小贩是走街的那种,吃面的也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人了,价钱便宜,两枚铜钱一碗。
一个烫发店的女顾客无意间说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怪事,其他人听记得那事,毕竟是登了报纸的。
说是一个胆大的人去榆林后山砍柴遇上了邪魅,回来以后人便开始神神叨叨,没过多久人就死掉了。
而死的时候也是在街边吃了一碗汤面,那卖面的还被缉察队的人给抓了去,最后因为强行结案而定了罪。
“瞧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可是听说染了怪病。”
“这我就不清楚了。榆林后山,那搁在以前,可是一个不详的地方。死了太监宫女都埋那里,你想想没准还是吃对食染上什么脏病呢。”
“你别说,还真说不准。”
“小姐,车上的是你家先生吧长的可真是帅气。”
“傅煜珺,你还要多久我一个大夫,陪你在这里烫头发,我可忙着呢。”
“他是我哥。”
“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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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结婚了没”
“兰姐,你可真是替自家侄女着想啊。”
“小姐,打理好了,您还满意吗”
“嗯,还不错。”
“这位夫人,不好意思啊,她是我未婚妻。”
“我就说嘛,人那么精神,怎么会没对象呢。你呀,还是别瞎操心了。”
“傅先生,结账吧。”
“你......,多少钱”
“五块银圆。”
“不用找了。”
“多谢傅先生,您夫人真漂亮。”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