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在我的头上!”
“喀大叔干的漂亮!”
“瞧瞧你们两个那怂样儿,来人,把他俩弄上来。”
“我......我吃了一嘴土。”
“今年的雪下的可真早,我得回去看看我叔。”
“五爷,我正要说起这事呢,冯府的线人说督统他老毛病又犯了。”
“冯庸肯定又找了郎中,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些郎中都迂腐的不行。我介绍过去的西医史密斯去瞧过了吗”
“去过了,听说冯夫人看过那些洋家伙后,就把人给赶走了。”
“妇人之见,史密斯大夫还在奉天吧”
“还在,我把他安排在了城西的一家客栈里落脚。”
“行,明天我带他给督统瞧病。”
“这路不对啊,我怎感觉咱们兜起了圈子”
“树上的记号没错呀,咱们就是跟着这条路来的,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
“大白天的打什么墙,去去去,你带人去那边看看。”
“是,柳子哥。”
来时树身上的记号早就已经被乌老板给换掉了,之前凭运气走出盘子岭已经算是有上天的帮助,这次可以说是好运走到头上。
现在这个废坑只是一个小小的提醒而已,莫子笙知道这些原本该在树根处的兽夹子全都被移了位,而位置肯定是在人常走的路中间。
果不其然,前面很快便有人踩到了陷阱里,刺藤扎伤了柳大牙的脚。
“他娘的,这些该死的猎户,怎么把陷阱设在了路中间。我的脚疼死了,扶我一把。”
“俊升,前面怎么回事啊一个个行进迟缓,都不想喝酒了吗”
“有手下掉进了捕猎的陷阱里,看来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我已经派人用木棍在前面试探了。”
“这些该死的猎户,还敢偷偷上山打猎,你回头派人在上山的路上拉条铁丝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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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动静。”
“你们可终于回来了,快冻死我了。”
“是个看马的,就一个人,还是老办法招呼他。”
“没问题。”
那个看马的小林子还以为是冯承启的人要回来了,他刚把马绳捆在树上准备往盘子岭里走。
咚的一声,一块小石子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刚一走过进口处的一棵大树,便是结结实实地一拳打在了脸上,两眼一摸黑晕了过去,连打他的人的样子都没看清楚。
由于气温很低,老拐的腿已经无法落地,连莫子初也是强撑着走出了盘子岭。
“那么多匹马,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宗立,你留下来帮子初他们。”
“昭辉哥,我们还好,你们赶快去找接应咱们的人,到时候在城里会合。”
“好吧。”
“我这里有些白饼,你们路上吃。”
“多谢多谢。”
“放心,我先带他们去我那歇一会儿,等人恢复了体力,再去找你们也不迟。”
“你们小心那帮人。”
“行。”
“上马,剩下的马你们自己处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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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么多马,很棘手。”
“我有办法。”
因为这些马不是普通的马匹,所以没有办法弄到马市上去卖。
喀日玛索性用猎刀割断马绳,用绳子拍打马pi股后,马匹全都四散跑远了。
三杠头那边早就睡死了过去,等他们再醒过来都已经是黄昏了。
喀日玛进院以后便把上了锁头,屋顶的烟囱里冒出股股白烟,大落、老拐他们几个双手紧紧抱住身体不停发抖。
喀彩依从锅里取出一些热水放进水盆里兑温以后,把老拐的腿放了进去,老拐腿上发紫的症状才有所缓解。
“谢......谢谢啊。”
“你们多喝些姜汤,一会儿应该就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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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笙,你这下可就惨了,我可是问过了,就等着吃牢饭吧。”
“你不也被抓了,得意什么。”
“咱们可是大不同,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吗当兵的,俗话说「民不惹匪,匪不近官」,自己想想清楚吧。”
冉晋云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他也明白这些人无非是也想从他身上捞一笔。
不过最令他厌恶的是于老八竟然跟军阀勾结在了一起,连冉晋云都吃了亏。
也不知道于老八跟冯承启说了一些什么话,这些押着他们的人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了。
他找不到逃走的机会,就这样一路上看着这些人转过来拐过去的。
直到太阳快要下山,白俊升才摸到了盘子岭的出口那。
“出口找到了!”
“太好了,快带我去!”
“咱......咱们的马都不见了!”
“这帮孙子,俊升,快把小林子叫醒,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老子的马也敢偷,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马蹄印杂乱,看来是被人都给放跑了。”
“放跑了!他娘的,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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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知友知,快醒醒,天都黑了。”
“啊......人出来了,都给我站住!”
“草垛那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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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被人发现了,快走。”
“走,不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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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看那身皮,一定是督办署的人。”
“他们怎么在这里,把人给我抓过来。”